民这辈子跟定你了,我要当牛做马报答你。”
我得意自己能想出这么聪明的办法,但是还没有到忘形到,真以为自己能给胡为民当大哥。
“大哥,你就别开玩笑了。今天是你有了危险,如果换做是我,我相信你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我的。”
胡为民用力地挥舞着露在外面的那条胳膊:
“那还用说?别说救你,就算拿命换你,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我这边刚搓出一点鬼火,结果被胡为民挥出的胳膊给抡到了地上。
鬼火落地就灭了,我只好又捏起一团骨泥搓鬼火。
胡为民眼看自己有救了,伸手就问我要刀子,自己去撬身边的小石子。
我搓鬼火,泼眼泪。
胡为民撬着石子,自己慢慢挣扎着身子往外挪。
终于,胡为民出来了。他裸露在外的两条腿上全是划伤的血口子,前胸后背,包括屁股上的衣服早就撕破了,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擦伤,让他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胡为民被困的时间太长,我们带雀阴下来的时候还是前天晚上,现在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了。
胡为民从裂缝里出来后,根本站都站不住。他趔趄着要摔倒,我一把拉住了他。
我想架着胡为民不让他摔倒,但是胡为民却说:
“山桥,让我坐下休息一下,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脚下,被我挖掉一层的骨泥里有水汽冒出。我脱下衣服垫在地上,这才扶胡为民坐下去。
劫后余生,我看着胡为民,突然有种想抱着他嚎啕大哭的冲动。
我没有家人,胡为民就是我最亲的人,而我刚刚经历了差点失去他的绝望。
可是,还没等我开始矫情,胡为民突然指着自己出来的裂缝说:
“快去看看,绣月还在里面。”
我大吃一惊:
“什么?绣月在里面?”
胡为民说:
“这么久没看见绣月,你都不好奇她去哪了?”
我说:
“绣月是生魂,我知道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受伤。倒是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吓死。”
胡为民摆了摆手:
“不说这个了,我刚才进裂缝的时候,把绣月也挤 进去了,你快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我没动,我被胡为民说的那个“挤”字听糊涂了:
“什么叫你把她挤 进去了?你自己是怎么进去的?”
胡为民说:
“别提了,我在下面站的好好的,头顶的雀阴突然掉了下来。我怕它掉下来把我砸死,就赶紧往旁边躲。”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正要给胡为民解释怎么回事,结果胡为民又接着说:
“可是雀阴是贴着悬崖掉下来的,我哪里有地方去躲?好不容易瞅准一道裂缝想避一下,结果雀阴直接把我挤 进去了。”
我呲着牙,不敢想象当时的胡为民会有多疼?
那么细窄的一道裂缝啊,雀阴硬生生把他挤 进去了。
幸亏最近一段时间胡为民和我东奔西跑都没好好吃饭,瘦了好多,不然真能把胡为民挤死在裂缝里。
可是,胡为民是被雀阴挤 进去的,那绣月呢?她不是在雀阴落地后才下去的吗?她怎么能被胡为民挤在裂缝里?
胡为民“唉”地一声,叹了口气:
“这个更别提了,绣月下来找我时,看我被困在裂缝里。她搬不动雀阴,又拉不出我,就拼命挤 进裂缝里,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大一点的容身之处,好让我在里面呆的舒服一点。”
我静静地看着胡为民,等他接着说下去。
“谁知道绣月进去后就再没出来,我这边一直喊她,她都没有一点回应。”
我起身朝裂缝走过去:
“我进去看看。”
胡为民出来后,那个裂缝已经很大了,我轻而易举就进到了裂缝里。
可是裂缝的后面只是一块更大的石头,没有绣月,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退出来,四处瞅了瞅。
胡为民问我绣月不在里面吗,我点点头,胡为民却摇起了头:
“那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从我面前挤 进去就没出来,她怎么可能不在里面?”
我扶着胡为民过去看,胡为民也愣了:
“怎么回事?绣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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