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
“大师兄没有病,他从小到大都长在我师父的览山观里,除了饭食,他连一口药汤都没有喝过。”
我没说话,但是心想那就对了。扎罗阿无病无灾却舍命去炼肉身菩萨,才能证明我那个想法是正确的。
胡为民又和依染掰扯开了,胡为民说你大师兄没病,那他炼了肉身菩萨给谁?
依染说我不知道他给谁,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没病。
胡为民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病?万一他得的是隐疾,而不是感冒咳嗽呢?”
依染愣了一下:
“什么是隐疾?”
胡为民倒是没感冒,不过他还是咳嗽了一声才说:
“隐疾就是……别人看不到,但是自己知道的一种病。 ”
依染还是不理解:
“那是什么病?”
胡为民尴尬了,努力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就是将来娶了媳妇也用不了的一种病。”
胡为民越解释,依染的眉头皱的越深。但是我也没有帮胡为民去说话,因为胡为民说的那个隐疾,和我想的还不是一回事。
胡为民和依染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出个名堂,但是旁边的曲如屏作为过来人,很快就明白了胡为民的意思。
“胡宫师,你是想说,这个扎罗阿其实是个太监吧?”
胡为民吭哧瘪肚地点了点头:
“就算不是皇宫里那种真正的太监,也是和那种人差不多意思的人。”
依染惊讶地看着扎罗阿的尸身:
“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太监?他只是性子孤傲,但没有不近女色啊。”
胡为民“啊”了一声:
“你是说,你大师兄已经成家了?”
依染摇头:
“那倒没有,不过他有一个与他相好多年的歌坊女子,两人感情很好。”
胡为民嘿嘿一声笑了:
“我以为你们杵里国的览山观,和我们大禹国的白云观一样,都是专心道法的正统教派,没想到你们不用守清规啊。”
依染不清楚大禹国的道观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胡为民这么一说,显得她们杵里国的观内弟子都不纯粹一样,瞬间就红了脸。
小夫人半天没说话,但是怒气还没有下去。这会见胡为民欺的依染无话可说,对着胡为民就轻啐了一口:
“呸,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大禹国里多的是居家修行的道士。他们娶妻生子,哪样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胡为民被小夫人怼了,但是他哪里能受下这样的气?上前一步就要和小夫人理论。
胡为民刚才和依染吵,现在和小夫人吵,无非就是不知道扎罗阿的真实情况。
而我自己,差不多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肯定不能再让他们吵下去。
“大家都别吵了,等我给大家看一样东西后再吵也不迟。”
胡为民,小夫人,依染,包括一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曲如屏,都一起盯着我看,不知道我能拿出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让所有人都不用吵架。
就在大家都在我身上瞅的时候,我却拍了拍手,在扎罗阿的尸身边蹲了下来。
然后,我就指着扎罗阿细长的脖颈说:
“如果扎罗阿是个男人,那么请大家看仔细了,为什么他没有喉结?”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可是等他们明白过来后,都在一瞬间涌到了扎罗阿的尸身边,胡为民更是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
这下,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扎罗阿细长白嫩的脖颈堪比女人,甚至比女人的脖颈还要好看。
依染用手掩嘴,眼睛里的吃惊藏都藏不住:
“怪不得大家说大师兄清高孤傲,不进人情。原来他是……她是……是……这是什么人啊?”
小夫人嘴里“啧啧”着,可是她“啧啧”的不是扎罗阿与男人女人都不同的样子,而是“啧啧”扎罗阿的脖颈:
“这脖颈要是放在我的身上,我就成日里戴着金银珠玉的串子让人看。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呀。”
胡为民伸手想摸,被我一把拦住了。
只有曲如屏还算正常,问了一个应该问的东西:
“南宫师,此人到底是男是女?”
我:
“呃……这个……既然依染说他有女人,那他应该算是男人。”
小夫人立马伸手,指着扎罗阿的脖颈怼我:
“南宫师,你要是觉得他是男人,又为什么让我们看他的脖颈?”
我说:
“不是让你看他的脖颈,是让你看他的脖颈上怎么没有喉结。”
小夫人一副“我知道啊”的表情:
“对啊,大家都在看啊,他没有喉结。南宫师,你是男人吧?你有没有喉结?”
小夫人问了,我竟然也不自觉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胡为民竟然还低头靠过来,我一把推开了他的大脑袋。
小夫人只是问了,并不要我回答,仍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南宫师,如果你们男人都有喉结,那这个没有喉结的人,怎么能算是男人?”
我有点结巴:
“其实……只看有没有喉结,也不能说他就是男人还是女人。毕竟他有相好的女子,说明他那里……那里是男人?”
依染未涉男女之事,竟然追问我:
“哪里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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