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一句“鬼东西”,直接换来小夫人的一声怒喝:
“站住。”
胡为民一愣:
“怎么了?”
小夫人满脸怒气:
“为什么叫我孩子为鬼东西?”
胡为民每次在我面前,都说那鬼婴儿为“鬼东西”,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从来没有纠正过他。
可现在是当着曲如屏和小夫人的面,他还是这么说那个鬼婴儿,曲如屏和小夫人当然不愿意。
曲如屏眼神冰冷没有说话,但是小夫人却咄咄逼人:
“胡宫师,我家孩子有名有姓,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鬼东西了?”
胡为民真是没事找事,都要走了,却又惹出这么一个麻烦来。
我不想让胡为民和小夫人因为这事拉扯,过去就拽起了胡为民的胳膊:
“大哥,天色一亮,我们还要赶回宫里参加斗法器大赛,还是赶紧下山吧。”
小夫人见我要拉胡为民走,伸手就挡在了胡为民面前:
“不能走,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孩子怎么就是鬼东西了?”
胡为民几个闪身,都没能从小夫人身边逃开,索性就说了起来:
“小夫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那鬼东西两次投胎,两次一生出来就害人不浅,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小夫人气的脸都红了:
“我孩子只是命不好些,他万般努力,只不过是想活下来而已。至于你说他害人,那是因为那些人想让他死而已。”
胡为民也后悔自己多嘴,他没心思和小夫人争吵:
“这世上不想死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每个人都像它一样,已经命死却违天而活,这世上还能有正常人吗?”
“你……”
小夫人一时语结,正恼着性子准备撒泼,突然就听见一个清清朗朗的少年人声音:
“小娘,不要与他多说,孩儿不想听这些话。”
我本来扯了胡为民的衣服,准备硬从小夫人身边走过。结果这个声音一出来,我和胡为民都齐齐停下脚步,回头去张望。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曲如屏的身边已经站着一个身形削瘦,但是玉面俊颜的少年郎。
我在看见那少年郎的第一眼就发现,他就是我最开始带着曲如屏和小夫人他们,去无境冥界找的那个鬼婴儿。
他的长相没有一点变化,还是剑眉星目,双唇有棱,面如冠玉。
小夫人见到少年郎出来,也顾不得和胡为民吵嘴了,立刻朝那少年郎快步走去:
“禹政,谁让你出来的?你身上有伤不能吹风,快回去歇着。”
禹政?一听名字就知道,这就是那个鬼婴儿了。
想不到才一年多的时间,这鬼婴儿竟然长这么大了?
小夫人快步走到禹政的身边,推着他就要回去,可是禹政并没有动。
他看着我和胡为民,神色间的疏离和冷峻和曲如屏极为相似。
“想必这二位宫师,就是一直在追杀我的驱鬼师了?”
禹政的口气非常不善,他仗着身边有曲如屏和小夫人,并没有把我和胡为民放在眼里。
可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他多说,我还急着回皇宫参加斗法器大赛,完了还要带扎罗阿的尸身去阴曹地府,我忙得很。
我没有吭声,拉着胡为民就准备离开。
但是禹政似乎不想让我们就这样走了:
“二位宫师,你们几次三番来行宫找我,都没有见到我。怎么今天见了,却这样害怕我?”
好狂妄的东西,我怕你什么?要不是看在你两个娘的脸上,我早杀你八百回了。
不过我还是不打算搭理它,现在有曲如屏和小夫人护在它身边,我也打杀不了它。
不过这鬼东西还等着肉身菩萨救命,到时候我随便弄几根自己的毛发给它,它还不是死路一条?
我拉着胡为民继续要走,没想到禹政竟然一闪身挡在了我和胡为民的面前。
我去,它怎么过来的?明明刚才还在曲如屏的身边,怎么转瞬间就能到我们面前?
我回头看了一下曲如屏站的地方,离我和胡为民最起码有十几步远。可是禹政过来的速度,真的就是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我有点吃惊,但是胡为民的反应却让所有人更吃惊。
只见他伸手指着站在我们面前的禹政,然后回过头对曲如屏和小夫人说:
“哈哈,我就说它是鬼东西,你们还跟我犟。你们自己看看,正常人哪有走路这么快的?”
胡为民还在扭头看着曲如屏和小夫人,但是禹政却低头,看着胡为民指向自己的那只手。
禹政低下头后,我看不见它的眼神。但是我看它突然勾起了嘴角,就知道要出事了。
只见下一秒,禹政突然就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就掐住了胡为民的脖子。我甚至连一声惊叫都没来得及喊出,禹政已经把胡为民拖出去了十几米远。
禹政动手的时候,那只本来骨节分明的人手,突然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鬼爪。我眼睁睁看着那鬼爪的指尖都掐进了胡为民的肉里,愣是来不及救他。
但是我也不可能看着它伤害胡为民。
禹政掐着胡为民的脖子,刚在远处站定,我已经在双手中凝起两股三清符的神力,发疯般朝它跑过去。
身后是小夫人的惊叫声:
“南宫师不可动手。”
虽然我和禹政之间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是我担心胡为民有事,所以跑的飞快。至于小夫人喊了什么,我耳边全是呼呼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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