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公子,请你让一让路……”郑琳琅继续努力憋着笑,装出严肃的样子道。
但“梁景淮”身后的人却疾步走了过来,他问:“我和大姑娘素不相识,大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姓?”
“她可不只是知道你的名姓,她还知道你的死期呢。”
郑琳琅看看自称是梁景淮的人,再看看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的这个人……
“你们俩,到底谁是梁景淮?”
都身着布衣,都是束发,一个浅蓝色发巾浅蓝色衣裳,另一个白色发巾白色衣裳,应该是在守孝吧。
这俩人第一眼给人的感觉都是儒雅端正有礼貌。
相貌属于平分秋色的,毕竟是不同的好看,各有所长。
“在下名叫梁景淮……”真正的梁景淮(陌生的那位)说着话瞥了他的同伴一眼,再回头继续看郑琳琅,“不会是有人冒充我了吧?”
“在下景临,”假梁景淮(熟人)礼貌躬身,“久闻大姑娘对梁景淮公子的才华很是钦佩,一心想要见见他,故而今日,我便约了梁景淮公子来见,也好遂了大姑娘的心意。”
“景……景临?”郑琳琅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景临唇边勾起戏谑的笑,还要装模作样的叹息:“我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姓名,可以不再顶替梁景淮了。”
梁景淮看看景临,再看看郑琳琅,他嗤笑一声,傲然的说道:“别说郑姑娘已经嫁作他人妇,就算仍待字闺中,景兄也没必要如此用心吧?还要以我的名义来认识郑姑娘……呵……”
“梁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景怀怕景临生气又解释:“当然冒充了也就冒充了,小弟不会因此计较。只是觉得不值……”
郑琳琅完全没想到梁景淮是这种人,看着很温厚有礼貌,结果会以出言伤人来彰显他自己的高贵。
看梁景淮的穿着打扮如此寒酸,也许这个时间段,梁松伯还并未认下梁景淮这个外室之子的么?
“梁兄觉得什么是值的?”景临有些生气了,“不说嫁作他人妇还是待字闺中,我都说过郑姑娘对于你的才华很钦佩,就算单纯讲人情世故礼尚往来,景兄也不该说这番话。况且景兄并不了解郑姑娘……”
“景兄何必如此生气?你我名字里都有一个景字,虽说你是姓氏,但我亦觉得有缘。且你欣赏我的才气,我佩服你的为人,相识恨晚,你又何必为一个市井村妇同我置气?”
郑琳琅这才听明白,原来梁景淮是觉得她一个市井村妇,不配和高雅的他站在一起谈天说地。
所以对于景临所说,郑琳琅钦佩梁景淮的才学,对梁景淮来说,不只是不屑,反而觉得是耻辱。
景临气笑了:“梁兄说错了,我可没有那么一双识得金镶玉的慧眼。都是郑姑娘说梁兄不只是才华横溢,且本应出身名门,往后必有踏进名门的机会,所以愚弟才结实了梁兄。”
这意思,景临都是在揭示自己是个势利眼的人,为了梁景淮的美好未来才要巴结梁景淮的。
郑琳琅有些好笑,既然梁景淮是个这么较真儿的人,景临也不怕梁景淮立马跟他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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