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峰给骂了个灰头土脸。
站在县太爷的立场上,觉得自己是为他好,只有骂醒他,他才知道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县太爷对梁浩峰说:“既然你们家所有事归老夫人管,那么,我写一封执行文书,送到贵府,让老夫人出十吊钱给尊夫人。”
“怎的就又变成了十吊钱?”梁浩峰瞪着腥红的双眼。
“以梁教头的俸禄,十吊钱多么?”县太爷恨铁不成钢,“现在没外人在场,兄弟,听哥我几句劝。尊夫人这么贤惠,可令堂却如此过分的诬陷她,若不是她拼命地逃开那群婆子的钳制就被打了,令堂就一口咬定是她挑唆令堂往死里打你中意的那个丫头,是不是你就信了?”
郑琳琅悲戚戚插嘴:“就算我拼命的逃开她们的钳制,然后被打成了这副鬼模样,我夫君和那个丫头也一样认定是我挑唆的我婆母去打的人。往后的日子,他被那个丫头吹吹枕畔风,还不晓得要怎样磋磨我呢。”
“令堂打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主意?她是想把她媳妇逼死了,给你续弦?”县太爷问。
郑琳琅道:“就算她要给我家大爷续弦,往后也会不停的跟大爷絮叨,她给大爷讨第二个老婆多花了多少钱。会把逼死我的事儿推到大爷身上,说是大爷到处寻花问柳的,把我给气死的。这样就是我家大爷害得老夫人跟着遭殃破了财。我家大爷挺爱听老夫人这样一天到晚的念叨,所以他是从不在意的。毕竟大爷是个孝子。”
“郑琳琅,你这是在说些什么?”梁浩峰觉得不可思议,郑琳琅的思维如此天马行空的吗?
人家随便说句什么,她就能编出这一大堆话来。
以前的她真不是这样的。
前世的她活了一辈子,也从来没这样刁钻爱找茬过,如今事儿多的真让人受不了!
“我说的话,大爷自然不会用心听。”郑琳琅继续哭哭啼啼,“哪怕老夫人为大爷的兄弟们破多少财也没心里不平过,倒是为大爷花不上多少就开始没完没了的算账。让人误以为大爷花的钱全是老夫人挣的,实际上那是大爷起早贪黑的挣的啊……可大爷心甘情愿,我这个做妻子的,也没啥可说的。”
梁浩峰突然间顿悟了!
是不是最近,他娘经常找郑琳琅的茬,让郑琳琅不胜其烦,于是现在借着这事儿反击了?
梁浩峰也晓得他娘偏心眼偏的越来越重,可那是他娘,他想着能忍几天算几天,毕竟不晓得老人家还能活多久。
“按理说你们的家务事,我也不好参与太多。不然显得我挑拨离间……特别是如今以孝为重,按理说当娘的不论做了什么,当儿子的都不敢指摘。可大兄弟呐,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娘的是亲娘,可男儿汉娶个贤妻何其的难!若是另娶,难保老夫人不故技重施,难道兄弟你往后情愿一直因老夫人的刁难而让你们夫妻离心离德?”
梁浩峰似乎听进去了一点。
也就是说,县太爷怀疑老夫人就是故意针对郑琳琅的。而且就算梁浩峰重娶,老夫人也不会消停,她就是想在家里彰显她自己的地位,容不下任何其他女子一点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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