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打扮,忽然就有点儿自卑。
且这些人在这么豪华的地方嬉戏笑闹,都已成为习惯,哪里会像郑琳琅一样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
也难怪这些女子到了适婚年龄后,便不情愿再嫁作农人妇或是市井之辈,从小到大生长在这么优渥的地方,谁愿意后半生再去过什么苦日子。
倒是同在府里嫁一个奴才小子,知根知底,且都不必离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若能给年轻主子作了妾,似乎才更是她们想要的。
郑琳琅抬头再看看景临,他如今在这个美女如云的华美的地方生活,还看得上外边的朴素日子么?
“郑姑娘……”耳边突然传来景临的声音,有点喊,不像是这么近该有的音量,把郑琳琅吓得一颤,立即回神。
“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呢?”郑琳琅不悦的怼。
“刚才喊你两回你都没听到。”景临的唇瓣喂喂翘起,有几分孩子气。
正在这时候,又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大老远的就喊:“景临你刚才去哪儿了?咱们还没分出输赢来呢。你是打不过我就吓跑了吧?小爷就知道,论散打你绝对是手下败将。”
这人提着袍子,快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汗渍湿了衣衫。
这琳琅这才明白,原来景临这副衣衫不太整锁骨湿漉漉的模样,是因刚才练散打了。
而跑过来的这位公子,一身纨绔气息,这不会就是那位沈二公子吧?
郑琳琅前世听说过这位公子的事迹,却从来没见识过。毕竟她这样的小人物,本就没机会见识大人物的。
“哟,这不是郑姑娘吗?”沈从白看到郑琳琅站在这里,他讪笑着,“郑姑娘来找景临?”
问完,瞥一眼景临。
“我要请郑姑娘吃午饭,顺便跟她说些事情。”景临对沈从白说道,“借贵府的厨娘一用。”
“你说借就借?不付钱的么?”沈从白问。
“从我的俸禄扣。”景临理所当然道。
然后对郑琳琅做了个请的手势:“顺便请姑娘去看看东苑的牡丹花,和池塘里的荷花,都开的正艳。”
沈从白嗤笑一声:“是不是可以再乘着画舫游一游?”
“多谢沈公子,您一向慷慨,赏的画舫,定不会错。”景临把手横在身前,很是优雅的、深深施了个礼。
沈从白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这人没听出来他是在讥讽他吗?谁说过要真的为他准备画坊的?!
不要脸,实在不要脸。
可沈从白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冷着脸跟手下人去吩咐关于画舫的事。
他前脚刚走,郑琳琅就凑近了景临。
把景临吓得差点后退,可又反应了过来自己未免太拘谨了,如今在这姑娘面前,他怎么会如此容易害羞,这不太对劲啊。
他好歹身经百战,且他几个月前,都跟面前这位姑娘有过那种关系……
咳,想起那些,他就容易想入非非,便赶紧以最大的自制力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
郑琳琅凑近,是要在景临耳旁说话,她都没注意到,她贴上来的一瞬间,景临那紧绷的身躯。
她小声:“景公子,沈二公子都生气了。你没看到他刚才那脸色难看的,像要杀人一般。你还真敢让他给你准备画坊呀?他可别把咱们俩都给沉湖了。”
“不会,他就那性子。”景临却不以为意。
“还那性子呢?刚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就是说到画舫的时候,他的脸色才难看。我跟你说,他可是你的主子,好歹你应该有点儿察言观色的本领吧?不然什么时候被他给弄死了你都不知道。”郑琳琅有点恨铁不成钢。
这人傻到了这种程度,连讨好主子都不会,甚至惹了主子生气,不赶紧想办法借坡下驴,还蹬鼻子上脸,他到底是怎么在侯府混这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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