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了,只有她爹、娘、一个忠诚的老仆人住在三间偏房里,当时说这三间没卖,现在要把人赶走。
关键时刻,老仆人先联系村长,主人的族人,然后给人家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感动了买家,补足了差价。就这样,老仆人给她家赢得三间茅草屋,又给她爹娘办了个简单的婚事就走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自己说落叶归根。
那年她爹19岁,她娘16岁。两年后解放了,她家划为贫农,分了田地,她爹从小没干过活,全靠她娘出力,家境才慢慢好起来。
到了生产队,他爹因有点文化,当了保管,不用出力了,生了个男孩,就更好了。
多年后,荷花出生了,她爹生气了,不喜欢女孩,从此她妈挨打更多了,她从小到大看到她爹就害怕,她娘俩才有话拉,谁也离不开谁,所以谁娶她,不养她娘是万万不可能的。
村边的地头上,天意和荷花第一次约会,私自约的,英子牵的线。
夜幕笼罩着的田野多么安祥和谐,微风吹拂,月光洒洒,小虫啾啾,天意看着荷花白里透红的脸上,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像晶莹的宝石,闪闪发光,陶醉他的心,融化了他的情绪,他只定定地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呀,你说呀”荷花嘤嘤地嘟囔着。
本来他们的婚事黄了。
原来天意他娘看他俩都同意了,儿媳妇巴里攥了,分文彩礼也不想出了,但是同意男方去女方家,反正儿子多,又在一个村,不料荷花她娘听了媒人的传话,断然拒绝。
“俺娘其实也认可你,也不是非为彩礼,你知道现在一般彩礼都是三千了,拒绝的原因不光是因为面子,还有我家欠亲戚一千元。我们不想欠人家的。我娘还说,人再难,也不能丢了良心,吃糠咽菜也要还人家。”
“怎么欠的?”
荷花没回答,蹲在地上哭起来。
原来她爹败坏的彩礼中,有一千元是借的亲戚们的。
“别哭了,我再想想办法。”楚天意安慰道。
“你家大人不出面,谁敢借钱给你,这样吧,咱俩明天一早去城里一趟,不管多少钱,你象征性地给我买一件衣服就行了,回来我也好说服俺娘,以后咱好好过日子,多喂几头猪。只要人勤劳,慢慢地也能把账还上。”
“好,明天早上六点在这里,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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