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从卫生院回家后,一直昏昏沉沉的,一连三天都没下床。
幸亏金虎小时候总粘在她身边,做饭都不离开,看常了也学了差不多。
这几天都是金虎做饭,莹莹搭把手,不能上来就让新娘子做饭吧。
金凤有时吃点,吃的也很少。一直想着从卫生院回来当夜的梦境,一个脸色白皙的中年妇女抱着个小孩,向她打听楚天意,金凤问“楚天意是你什么人?”梦中的女人红着脸说“楚天意是孩子的爹啊!”
一会儿,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指着她说,“天意哥是我的,你想呀!就凭你这样的老太婆,天意哥会要你吗?不会要你的!”最后一声是吼出来的。
金凤猛然醒来,耳朵还嗡嗡地响!看窗外已是黎明,她想起来烧水做饭,不想头疼的厉害,连床都没下来,又昏了过去。
金虎和他爹根本不知道,王无意喜宴上怒骂楚天意那一节,都以为金凤是操劳过度,让她多歇两天吧。
金虎昨天按风俗带着莹莹回娘家,当地叫回门。至此,结婚的程序才算走完,两个人正式开始过小日子了。
都第四天了,姐姐怎么还没起,金虎过去叫她,仍然没有动静,难道病了?
“姐!姐!”金虎大声喊起来,突然他想起小时候,自己故意藏起来,让姐找他。姐找他找不到焦虑不堪的时候, 他猛地出现在姐身后,大声喊“姐!姐!”姐总是轻轻地打他的屁股,然后拉着他回家,给他洗净脏兮兮的小脸后,端上他爱吃的饭菜。
今天大喊,看姐什么反应。
只见金凤起了床,但脸色苍白憔悴,眼神空洞洞的,她略有沙哑的声音传来,“几点了?”
“都九点了,姐。”
“九点了,你还不上学去?”
“上什么学?姐。”金虎一脸茫然。
只见金凤嗖地一声把金虎拎到院子里,拿起棍子就打。
“姐,你这是怎么啦?”
“我叫你又逃学!”
“跪下,看我不抽你的屁股”
金虎知道,从前越不听话,姐打的越厉害,连忙跪下,棍子一下下打在屁股上。
“姐,怎么真打?”
“叫你不好好上学,悟了没有?”
啪…啪…
“我悟了,姐,我悟了…”
金虎带着哭腔嚎起来。
这一哭,惊动了金老爷子和新娘子莹莹,金老爷子不能拉,莹莹不敢拉,大冷天金凤只穿着秋衣秋裤,莹莹知道她会武功,急的直喊,
“快给姐认错,快给姐认错!”
金虎又嚎起来,“姐,我错了,我真悟了啊!”
金凤怔怔地看着金虎,放下棍子。
“来,姐给你洗洗小脏脸,哭成小花猫了,姐给你做好饭了,洗干净快去吃饭。”
姐真把他当成小时候了,难道姐疯了?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虎想起结婚当晚,齐新才夫妇把姐送回来时就感觉姐就不大正常,不是单单喝醉酒,况且姐从来没醉过呀。尽快去问问齐新才。
“莹莹,你看好姐,给她倒点水,我到镇上找齐哥问问。
“怎么去?”
“骑摩托车去。”
莹莹娘家刚陪送的新摩托车,莹莹担心他不会骑,却没敢说出口,只是说,“路上小心!”
“没事,仁兄弟的摩托车,我经常骑。”
说着,麻利地踹起摩托车,一溜烟走远了。
有车真方便啊,媒场一定要开,挣钱买辆桑塔纳,有钱才是王道。
大连革镇堡宝利纸箱厂。
厂长办公室。
见了齐新才,金虎说明了来意。
齐新才把当天酒桌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然后说“我认为,王无意说的这些事可能有,都是男人,这个可以理解,不过这些事中,楚天意绝对不可能做得像王无意说的那样不堪,从面像上看,楚天意比王无意靠谱的多!我个人认为,只供你参考,对你这个未来的姐夫,不要放手。我打算聘请他当副厂长。”
“哦……”金虎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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