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树和沈利民两个叽里咕噜的打了起来。
除了躺炕上的沈伟民没下炕,其他几个人全都过来拉架。
最后东屋的沈老头,小东屋的老二两口子也都过来了。
众人将两人拉开,沈老头拿着烟袋锅子照着两人的脑袋,一人给了一下。
沈秋树不服气,红着眼睛犟嘴:“爹,你打我干啥?是小兔崽子先动的手,敢动手打长辈,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王慧莲心疼的摸着小儿子的脸,听他这样说,立马反驳:“那你想打嫂子咋算?我看活的不耐烦的是你!”
叔嫂两个隔空对骂。
谁知此时的沈老头,一烟袋锅子敲在了拉着老三的沈老二头上。
这一下子太突然了,让沈老二懵了好一会儿,才不解的开口问:“爹,你打我干啥?我是来拉架的啊!”
沈老头气的手都哆嗦了:“要不是你生的孽障,家里能出这些乱糟事?我都恨不得打死你!”
李香本来在王慧莲身后,看老爷子把怒火发到自家老爷们头上,吓得就往王慧莲身后躲。
回去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打了。
李香一动,让王慧莲注意到了她,双手将她从背后拖出来,推到中间。
“伺候老太太的事,总得拿出个章程来,既然大伙都在,今天晚上必须得商量出个一二三来!”
李香战战兢兢的站在当中,两手捏着衣角,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老头看了一圈屋里的人,垂眼顿了一下,没好气的开口道:“都到东屋去。”说罢率先出了西屋。
而小东屋的沈四月,披着棉袄缩着肩膀正倚着门框,饶有兴趣的侧耳倾听隔壁叮咣的干仗声。
这种不用自己挑拨就窝里斗的场景,她可不能错过。
以前的沈家太和谐了,所有的苦都让原来的沈四月自己一个人背了,那多没劲?
现在这样多好,多热闹?大晚上的不睡觉,开家庭会议,哈哈哈。
越想越着乐,沈四月裹紧破棉袄,溜到东屋的窗户外面偷听。
哎,就是有点儿遭罪了,东北的冬天冷,夜晚更冷。
屋里,王慧莲声泪俱下的控诉老二一家子,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你们一家子造的孽,闯的祸,就得你们伺候着老太太。
李香自觉理亏,小声说道:“白天我伺候没啥,可晚上我们那屋听不到。”
王慧莲立马开口:“那就把妈挪你们那屋去。”
省的在这边时不时的让她帮忙,再说老太太现在整的屋里一股尿骚味,冬天还不能开窗散味儿,以后来人都让人笑话。
这个李香做不了主,转头去看沈夏树。
沈夏树只低着头说了四个字:“我听爹的。”
王慧莲刚想高兴的就这么定下来,炕上躺着的王老太不干了,凭啥要她挪地方?
这是她自己的屋儿,她哪儿也不去。
“啊啊啊啊......啊啊......窝扑区......”
一听要将她挪到老二那屋去,王老太急的一边流口水,一边表示抗议,竟然可以发出某些字的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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