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就开始给两人检查了起来。
刘常山看着刘玉山对着沈老头一会儿掀眼皮,一会儿扒扒嘴,一会儿又捏了捏腿,又趴着他肚子听了听,鼓捣了半天。
他忍不住问道:“玉山,致富人咋样?怎么还不醒呢?”
刘玉山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腿怕是断了,一会儿我得给他固定一下。”
“还有,他有些发热,但还不是很严重,最好吃点儿药!”
“至于人为啥醒不过来,这个我也看不出来,不过听着他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想必是饿了。”
这话一出口,刘常山赶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心里那种荒诞的想法压了下去。
接下来刘玉山又给沈夏树查看了一番。
他这个就纯粹是骨伤了,左胳膊和一条腿都是外力打断的。
和沈老头的腿一样,农村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先正一下骨,再用棍子绑起来,等它自己慢慢长好了。
就在刘玉山给沈老头正骨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太疼了,沈老头终于哼哼唧唧的醒了过来。
等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家里人时,沈老头脑袋有些发懵。
腿上的疼痛倒是很快让他脑子清醒了过来,看到旁边的刘常山,沈老头顿时痛哭流涕:“常山~~~常山啊,快去,咱村的驴让喇嘛沟给扣下啦,快去要回来......”
刘常山皱着眉头安慰他:“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往外挤马尿?驴早要回来了。”
“你说说你也是,没事你去招惹喇嘛沟的人干嘛?”
“四妮她都马上要搬出去了,你怎么还打她主意呢?你瞅瞅你给老二害的,胳膊也断了,腿也断了,还有......你自己的腿也断了,哎,真是造孽。”
沈老头被刘常山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倒是将人给骂醒了。
这时候沈老头才发觉刘玉山在给自家老二包扎。
胳膊上绑了棍子,腿上也绑上了。
再扭头一瞅,大儿子和小儿子也是满脸的淤青,想想自己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发了。
“我滴个老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沈老头用一只干枯的老手捂着脸就开始哭。
本来以为把沈四月卖了,就能还上欠的钱,又能改善一下家里的情况。
这下子可好了,钱没收到不说,家里算上老婆子,有三个躺炕上动不了了。
这让一大家子以后可怎么活哦?
刘玉山给两人都包扎完,站在一边看了看沈家其他人。
没有人说给他拿点儿东西或者是给点儿钱的意思,也没人问问要不要给沈老头开些草药。
他叹了一口气,只能自认倒霉。
幸亏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动动手给看一看可以,东西他是绝不可能再倒搭了。
所以给沈老头和沈夏树包扎,都是让沈家人找的棍子和绳子,一点儿药都没上。
既然不给钱,那就只能这么硬忍着了!
他和刘常山招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全屋的人,只有李小琴将他送到了门口。
等她回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刘常山又在训斥沈老头:“四妮儿再怎么说也流着你们沈家的血,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把她送去给人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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