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到“呼呼”的翻风声。
落稳了右脚的同时,吴青腰身扭动,迅速地向左后方转体,一记强迅猛的左旋踢腿卷着裤腿,“呼呼”翻风声中轰在了汪大晏脸上。
轰得汪大晏整个翻了个身,一口鲜血在空中喷,撞翻一片桌椅,哗啦啦一地碎瓷。
吴青面无表情地收回左脚。
武当九宫十八腿,风摆荷花脚。
吴青没有就此作罢,右脚一踩一勾,一块断口锋利的瓷片就弹到了吴青手中,扑向了李镖头。
炎热的盛夏,燥热的茶馆,李镖头后背沁出冷汗,抬手一拳打向扑来的吴青,却被吴青一手格开,而后脖颈上便有了一丝刺痛。
他再不敢动弹分毫。
吴青右手捏着锋利瓷片,搭在了李镖头的脖子上,一边甩着被李镖头一拳打得发麻的左手,一边冷声道,
“本地的帮会太没有礼貌了。”
一直盯着三个打锣仔不放的茶馆掌柜冲了过来,看着满地狼藉,急得大哭大叫,
“去得货啊(完蛋啊)!你们不要再打啦,害我死了,我告诉你们我已经遣人去报官了啊,巡警马上就到!”
“利刃”在脖,李镖头只敢轻轻吸气,他抬着下巴,眼球极力下瞟,却瞟不清吴青的表情,不甘心道,
“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赤手空拳的比一场。”
“李镖头真爱说笑。”
吴青停止甩动左手,
“我体格瘦削,哪里是李镖头的对手,而况巡警马上就到了。我只问几个问题……昨天李府那场喜宴,李镖头最后走的吗?”
李镖头下意识想点头,但脖颈上的刺痛感提醒了他,只好无奈道,
“是。”
“到你走为止,放九守剑的剑匣有打开过吗?”
“没有。”
“从没开过?”
“从没开过。”
又一人说放九守剑的剑匣在喜宴上从未开过,与先前刘西平的说法相互印证。
吴青猜测九守剑应该不是在喜宴上被人浑水摸鱼偷走的。丢剑,要么是在喜宴前,要么是在喜宴后。这样说来,丢剑一事和与宴者应该没什么关系,再去找下一个与宴者也没意义了。
既然不是在宴会上丢失的九守剑,吴青便将心思放到了九守剑的原主人魏恩亭,以及送剑的李府护院身上。不出所料的话,他们二人应该是最后接触九守剑之人。
所以吴青再问,
“那个丢了剑的护院叫什么,长什么样?”
“姓孔,名什么不知道,马脸,右眼角有刀疤。”
“昨天你吃宴时,他可有什么不太对劲?”
李镖头想了下,
“好像他入席前,就已经喝过酒了,带一身酒气入座的。”
吴青若有所思一会后,才问道,
“魏恩亭和九守剑,你知不知有何非同寻常之处?”
“没听说过,但你们好多人都在找,这算不算?”
问完了话,吴青手上的锋锐碎瓷片慢慢脱离李镖头的脖子,快步后退。
李镖头看着招呼张仔七一起走的吴青。
比他矮,比他瘦,他还记得刚才吴青挨了他一拳后,甩手的举动。
心里顿时有了被怒意勾起的冲动,他的脚跟微不可察地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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