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扎到硬物而止,正是螳螂爪背。
“好一个奇门兵器。”
刀抽回,人后退,吴青似厮杀野兽般呼吸粗重,手臂有些乏力。
确如周治红所言,吴青就是想用兵刃来耍险,他的兵器比拳脚强。
而且兵器和拳脚最大的不同便是拳脚全靠气力撑,气力不够,打十拳都没用,而吴青这具身体也就是一般人水准,与前世打熬了二十几年的筋骨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而兵刃加身,非死即残,相比较拳脚而言,不那么凭气力,十分力也好,三分力也罢,砍到身上就是血流如注,鲜血淋漓。但也仅仅是相对来说而已,最起码得有挥刀的力气。
兵刃,比可比空手挥拳更吃力气。
周治红扭着脖子,
“别喘了,喘得肺里全是气,待会我一爪刺破,血沫飞溅,场面,太难看。”
吴青与他,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周治红觉得不过是一时的轻敌罢了。他仍旧认为稳拿吴青。
回答他的是眼中不断放大的刀刃,他偏头让开,左爪上探,刀刃却一触即离,抽冷子似地偏转,自周治红左肩膀向内划去。
周治红不慌不忙,右爪与左爪汇聚在一块,好似铜墙铁壁,单刀白白在黄铜制的螳螂爪上消耗着锋刃。
吴青转腕上撩刀,却被周治红交叉封死。
周治红一挂回扎,吴青立刃再斩。
单刀与螳螂爪在细碎火花中不断地击鸣,单刀锋刃上已经有数处米粒大小缺口。
方桌上的烛火,因为两人激烈肢体动作卷出的气流而扭曲着,墙上的一高一矮两个黑影时而拉长,时而缩短,
两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终于,吴青一咬牙,虚晃一刀,骗开周治红左肩一处空门,顺势砍了过去。
周治红左爪始终随着单刀锋刃而走,作防守,这次也不例外,见吴青砍来,立刻横高于左肩。
吴青这次却没有砍实,徐风过水般在左爪甲面上向身内抽刀划抹。
机会!
周治红眼睛一亮,脚下猛一个踏步,左爪攀向刀刃,右爪朝着吴青毫无防备的胸腔扑去,倘若扑实,气绝毙命。
没料到吴青完全不顾朝自己胸腔扑来的右爪,手腕转动,抽抹一半的单刀,忽然一记崩挑,将周治红防御的左爪挑开,刀就这样顺势劈下了。
以命换命!
提柳散阴刀中一记本潇洒的蛟龙翻身势,被吴青用得凶毒异常。
正往前扑的周治红吓得亡魂皆冒,他如何能死在这里,还是与这无名之辈!他心中顿起惊悸,抽身飞退,避开了劈向他脖颈的单刀。
一道猩红鲜血崩飞。
这刀还是在他大臂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他看吴青带刀来的架势就已经有所猜测,但,还是太突然。
周治红捂着肩膀,惊疑,羞恼不定,
“你烂命只值一把剑?”
吴青沉默了一下,而后咧开嘴,
“那不止,但如果要和你们这样的土着待一辈子,倒不如去死。我还想去听张学友的演唱会呢。”
周治红不知道张学友是谁,也不想知道,只知道吴青搞笑的语气中散发出的杀意浓烈,犹如实质,他沉默了一下,瞟了眼被吴青堵在身后的屋门,话中满是不可置信,
“不死不休?”
“那把九守剑给我?”吴青反问。
周治红回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看来是不可能让周治红主动交出九守剑了。
吴青摇着脑袋,
“不是不死不休,是你死我活!”
细思一下,又好像没差别。
吴青脑海中闪过家人的容貌。他一定要找到九守剑,一定要回去!一定!
坚绝的念头下,吴青神色疯狂,飞身再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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