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
内应？
商敕双眼微眯，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后方才开口，嘴角挤出一抹笑容。
“我还以为你借助的是九婴的势力，没想到居然是天狐族。”
“看来他们十年一次的祭祖又开始了？”
“算算时间，应该也有五百年了吧？”
“这一次祭祖对他们来说很关键！”
“圣人知道天狐族祭祖的事情？”李衡一惊，忍不住问道。
商敕微微一笑：“当然知道。”
“早些年的时候，地下城为了打造人妖两族的影响力，可没少从妖族内送妖潜入人族。”
“当时还是道家那位旧圣主宰一切，对这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什么？”李衡忍不住问道。
对妖族进入人族境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不是养虎为患吗？
“当年我和你问了一样的问题。”商敕感叹一声。
“上一位法家圣贤告诉我，这么做实则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在妖族境内，有人族的遗迹分布。但在我华夏境内，同时也有不少妖族的古国存在。”
“青丘国、羽民国、厌火国、枭阳国等，也不在少数。”
“既然，妖族能够趁我等华夏人族潜入沦陷区，打开遗迹的时候尾随而至，为什么我们人族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这里是华夏，是我们的地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只要能尾随进入这些妖族古国，从中得到大量好处，必然能够借助古国的力量反哺人族。”
“届时，人族力量壮大，自然也就有实力和妖族扳手腕。”
“事实也证明，这些年，人族内部陆续借助妖族之力打开了好几个古国的入口，并且将其中的遗迹都一锅端了。”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李衡眉头微挑，眉宇间露出了然之色。
放长线，钓大鱼。
原来如此。
“所以，圣人也打算如此对付青丘？”李衡看向商敕，心中隐隐有了一些别样的猜想。
苏青石和白益诚之所以会让自己进入青丘，恐怕心中也是存了这些想法。
若是自己这个纵横家护道者，当代的小说家新星跟随狐族一起进入青丘的话，说不定人族这边会网开一面，不会对华夏境内的狐族赶尽杀绝。
商敕摇头：“之前没这么想，现在更没有这么想。”
“青丘古国和其他古国不一样。从上古典籍中的内容透露，这些古国都与华夏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根据道家的那位旧圣推测，青丘古国一旦开启，就算是没有天狐族的狐狸带路，我等人族依旧可以进入其中。”
嗯？
不用妖族也可以进？
那岂不是说……
“也就是说，不借助天狐族的力量我们也能开启青丘古国？”
“所以，你和天狐族合作，没有问题。人族和天狐族合作，也没有问题。”
“但这个合作，天狐族那边只认你。人族这边也只会认你！”
“至于青丘国开启这件事情，我会和其他三圣协商，将最后的意见传达给长老会的。”
说完，商敕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储物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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