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直接根据原主的记忆回自己的院子,可江高远却带着她们去了祠堂。
刚进门,江高远一声厉呵:“跪下!”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吓到,偌大的祠堂中似乎连呼吸声都停了一瞬。
江高远没点名字,可几人的目光全朝江绾桑看去。
后者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意思,微微歪着头,问道:“我为何要跪下?”
见她不仅没听话跪下,还敢反问自己,江高远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他沉了脸色,“你还好意思问!宫宴没结束,你杀害兵部侍郎家公子的事就已经传开,我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高远平日虽表现得为人谦和,但他一旦语气加重,端出一国丞相的气势,连丞相夫人都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可江绾桑却好像完全没感觉,还轻笑了一声,“我要是在宫里杀了人,还能站在这儿?父亲这个丞相大人做得久了,都许久没动过脑子了吧?”
她们这些参加宫宴的人能出宫,自然是刺客的事已经解决,只是具体消息还没放出来而已。
江高远这么生气,无非是因为她这个废物棋子顶着“相府千金”的名号在宫里牵扯进命案的事,丢了他丞相大人的脸。
能坐上一国丞相的位置,江高远当然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江绾桑的话是在骂自己。
饶是向来会隐藏自己,已经很多年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的丞相大人脸色变得难看,“混账东西!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吗?”
江绾桑一脸无辜茫然,“今日参加宫宴的不少人都知道我一直跟裴国师待在一起,宫里也没给我定罪,父亲却一来就说我杀了人,难道父亲是在质疑国师大人的话?”
既然裴栈州的名号好用,那她不用白不用!
果然,提到“国师大人”,江高远的嘴一下被堵住,一张老脸变了又变。
到底是在官场浸染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他很快收敛好情绪,又变成了平日里那个公正严肃的一家之主。
“虽说有国师大人为你作证,但今日参加宴会的人这么多,唯有你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你该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江高远端着架子,“你是姐姐,是江家精心培养的贵族千金,更应该给晗儿做好表率,照顾好她。”
听到这话,一直没开口的江梓晗没忍住低声冷笑,“呵,我可不敢让她照顾。”
看到她的神情,孟莲书好似瞬间猜到什么,赶紧问道:“你们在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晗儿,绾绾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江绾桑挑眉。
这个“又”字用得就很有意思了。
她怎么记得江梓晗回来这两个月,原主被罚跪、打掌心、罚抄书的次数可比以前多多了?
江梓晗本能看向江绾桑。
她本来不打算当告状的人,可看到江绾桑嘴角挂着讥讽笑意,像个看戏人似的站在那儿,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悦。
明明江绾桑才是那个跳梁小丑,她凭什么用这个眼神看自己?
“我这个姐姐相府千金的威风可大了,她不仅欺负我,还把柳家小姐给踹下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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