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鸣住持?”万时运不记得这场法会他有入场。
是冥冥之中来接引他的?
万时运差点被自己逗笑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怎么会被他轻易猜到。
要真是如此那才好,他正想找个理由见一见这位大师。
他忽然问道:“阿黎去哪里了?”
零三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只是眼神飘忽不敢与他对视。
万时运想起之前见到两人亲密的样子,表情古怪起来。
“这几天……可有事发生?”
他问的含蓄,但零三却诡异的听懂了。
他顿了一下,垂头道:“并未,齐天居一切正常,昨日盈利一万七千两银子。”
万时运见此也没有再问。
……
静谧的解忧堂内,黑色劲装少年坐在软绵舒适的贵妃榻上,双手撑着额头看着地面发呆。
“黎公子,您已经连着来三四天了,到底是谁让你这样魂不守舍的,你好歹得开个头我才能给你解啊。”
一位戴着方帽的中年女子无奈的敲了敲桌子。
昏暗的灯光,温馨又整齐的房间布局,而且因为要保证客户的隐私,所以这里空间不算宽敞,也能给人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
阿黎忽然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躺在榻上,“唉……”
这声叹息充满了浓浓的忧愁,却有种不知为何所忧的愁绪。
解忧堂堂主楚嫣见此,又敲了了一下桌子,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走神的少年回神。
“黎公子要是没想好可以先离开,等下我还有别的客人。”
“这么晚了,谁还过来?”阿黎翘起腿,随口一问。
“抱歉,这是客人的隐私,无可奉告。”
楚嫣唇角微微上扬,在这昏暗的场景并不明显,却十分有深意。
阿黎看着顶上一动不动的风铃,忽然起身拨动了一下,“多少钱。”
“嗯?”楚嫣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疗愈费就免了,毕竟在下没能为您解忧,风铃您若是喜欢尽管拿去,我这里还有很多。”
阿黎:“哦。”
又过了一会,阿黎提着风铃,一路叮叮咚咚的走向房间。
待他身影消失,解忧堂的门被一个同样穿着黑衣的少年推开。
……
万时运休息了两天,期间带着星煜悄悄去了城北的废墟一观。
只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此处被人里里外外不知道搜寻了多少遍,他们不出意外的一无所获。
又过了一日,万时运带着三人在玄武大街慢慢走着,这里和徽州原是一座城,后来因为战乱被分裂成了两座,郢州只有徽州一半大小,但富饶程度和徽州不相上下。
清冷的风为这街道增添了几分秋色,万时运轻咳了几声。
之前伤了心肺,虽然养了许久,但吹起冷风还是有些不舒服。
星煜拿出斗篷披在他身上,喉间的痒意这才减轻许多。
“主人,可要服药?”零三拿出药瓶。
万时运摆摆手,“不用,这药根除不了病症,只能这样养着。”
阿黎想了想,拿出一双兔绒手套给他套上,“这样能多隔些凉气。”
万时运看着毛茸茸的手套,忽然轻笑一声。
“阿黎,你的眼光真不错,很好看。”
阿黎错愕了一瞬忽然反应过来,耳朵有些发烫。
“没有……”
“主人,天泽湖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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