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警告的瞪他一眼。早知道就不带他了。应该带乖乖儿出来的。
金澂闷闷不乐,只好又重新牵起他的手。
几人穿过迷宫一样曲折的花障,铃铛声时不时传入耳中,金澂捏着鼻子,皱眉嘲讽:“一股子狐骚味……”
万时运真想把这张无礼的嘴巴割掉。
师官桥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万时运,眼眸微深,万时运会意,点点头拉着金澂继续往前走去。
铃铛声忽然停住,万时运透过清澈见底的锦鲤池看向亭中的两人。
瞳孔收缩了一瞬。
好一个憔悴的凭栏人,好一个花里胡哨的小狐狸。
沈如是凭栏而坐,变长的发丝随意披在身后,外袍懒散的披在肩上,内裳松垮,说是衣衫不整都有点保守。
而小狐狸消瘦了许多,雪白的皮毛上挂着许多宝石项链,看着就很重,两只耳朵还簪了花,蓬松的尾巴上绑着铃铛发带,此刻正张嘴喘息,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万时运看着亭中的路障就知道这厮在干啥。
“呦……来啦。”沈如是支着头瞥向他,冰蓝色的眼眸转向他身旁的人忽然多了几分兴味。
“越长越漂亮了呢,怪不得你师尊不舍得杀你,换我我也不舍得。”沈如是挥手让小狐狸退下,自己朝万时运走去。
小狐狸四脚一滑,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散热,一点也不想动弹,眼珠子却偷偷看向几人。
金澂脸臭起来,看见这蓝眼珠子就生理厌恶:“我与师尊情投意合,师尊怎么会杀我?”
万时运心中一紧,淡笑扯开话题:“沈楼主的嘴可比刀子还伤人。”
沈如是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万俟时运?这个名字真不错,给你取名之人应当是费了许多心思。”
杀人先诛心,这厮不想善了。
“沈如是,慎终如始,你这名字是你那义父取得吧。”万时运淡笑不变,沈如是却僵硬了片刻。
许久他才颓废道:“你消息是真灵通。”
任谁重生个好几次都得多知道些。
“许久不见,你头发长得真快,可见心闲。”
“你这模样…啧…一定是下面那个。”
“……”
两人像是多年后重聚的老友,你一刀我一枪,十分融洽,但在身后跟着的金澂眼里却是极度刺目。
插不上嘴啊!真讨厌!
万时运皮笑肉不笑的和他一边逛园子一边捅刀子,“对了,你们超市现在还有人去吗?”
“当然,找着来呢。”
“不会是找你来要你命的吧,耶律小皇子?”
沈如是勾起唇角咬牙切齿:“你又好哪去啊,瘟玉公子?”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现在大家已经接受了我的身份,还是多亏了你的推波助澜。”万时运笑得真诚了几分。
沈如是盯了一会,叹息。
他低估了这个笑面虎,不过谁能想到软面包子的馅是钢筋铁屑啊?
咬不动真的咬不动。
“行了,我不锁你,你反而找上门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在身后紧紧跟着的金澂忽然抬起头,锁?
万时运看着阳光,忽然伸手托住一缕。
“徐山野,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广阔。”他转头把掌心的光递给他,笑道:“哪里都有山野,所以不要执着于一处,好吗。”
沈如是怔然许久,苦笑:“说得轻巧……”
但他还是接过那束光,认真道:“你什么时候和你徒弟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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