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我们这里有规矩,像我这样的三等侍女,如果没有被客人选中,那我们就只能一直站着,绝对不允许坐下休息,否则就要挨饿和鞭打。只有当我们被客人看中并开始亲密接触的时候,才能有机会坐下或者躺下。而我今天从一开始就一直在站立,直到现在,我的双脚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所以能够在你的腿上坐一会儿,真的非常感激。”说完,她便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楚靖平的怀里,仿佛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可以暂时放下疲惫和痛苦。楚靖平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楚靖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竟然有这么残忍的规定!他看着小草那双红肿不堪的脚,心里一阵酸楚。征得小草的同意后,他轻轻地脱下了小草的鞋袜,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不已——那双脚果然又红又肿,显然已经受了不少折磨。
楚靖平忍不住对小草说:“这样下去可不行,你不能再留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了。我一定要把你赎出去,你知道你的赎身费用是多少吗?”
小草低头想了一会儿,轻声回答道:“上次有个富商为一个侍女赎身,花了整整三千贯钱呢……我的身价恐怕也不会低于这个数目吧。”
楚靖平听了这话,差点没惊掉下巴。他在钱记杏林药铺当伙计,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区区三贯钱。而刚才李嗣源出手大方,一下子就给了他十两黄金,但换算下来也不过值两百贯而已。和小草的赎身费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楚靖平认真地看着小草,语气坚定地道:“小草,我一定要挣到三千贯钱,把你从青楼赎出来。而且要快,越快越好,迟了你会没命的,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小草听了这话,感动得泪水涟涟,她紧紧握着楚靖平的手,哽咽着说道:“我一定会记住周公子说过的话,我会一直等下去,等你来赎我的那一天。等我出了这个魔穴之后,就给你当婢女,侍候你一辈子。”
楚靖平用手帕轻轻擦去小草脸上的泪水,温柔地笑道:“小草,你误会了,我并不姓周,也不是什么公子,我叫楚靖平,只是杏林药铺的一名小伙计罢了。”
楚靖平其实很讨厌被人称为公子或少爷,因为公子或少爷意味着这个人是官二代或富二代,他要做官一代或者富一代。
小草眨了眨眼,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她微微一笑,道:“你骗人,你的谈吐举止,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伙计。而且你还穿着儒服,而且还是丝绸质地的,只有世家公子才会有这样的衣着打扮呢。”
楚靖平看着对方,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解释道:“我本来真的只是个小伙计啊,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这身衣服其实是这样来的,我之前去给一个病人送药,结果他没钱付药费,只能用这身衣服来抵押。我担心把它叠起来会弄皱,所以就直接穿在了身上。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李都将,他喝多了,竟然认错了人,一口咬定我是什么万才兄弟,还非要把我拉到这里来。”
小草笑道:“我记住了,你叫楚靖平,但我实在没法相信,楚公子是个小伙计,一个药铺的小伙计,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医术?你说是药铺坐堂大夫更让人相信。”
楚靖平当然没法说,自己穿越之前,就是一个医生。所以他只能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我对医术也是略懂一二,如果能成为一名坐堂大夫,就可以为更多的病人治疗疾病。但是现在杏林药铺的两个坐堂大夫,一个是老板的叔叔,另一个是老板的舅舅,他们都是老板的亲戚。因此无论我的医术有多高明,都只能担任伙计一职。而这两位大夫的医术实在不敢恭维,简直就是庸医。相比之下,我的医术可要高明得多呢!如果你有需要去杏林堂看诊,千万不要找这两人哦!”
楚靖平离开“温柔乡”青楼时,特地找黄大娘问了一下小草的赎身费,果然是三千贯,黄大娘并没有因为他是“周公子”,就便宜一些。
钱记杏林药铺葛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花白头发,山羊胡子,他看见楚靖平回来迟了,很生气道:“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药钱拿回来了吗?”
楚靖平脱下儒服递上去道:“病人家中一贫如洗,实在拿不出药钱,就把这身衣服押给我了,说这是他家最贵的财物了,等有钱再来赎,我就收下了。”
葛掌柜把儒服仔细检查了一遍,叹息道:“虽然是丝绸的,却是半旧衣服,最多值两贯钱,根本不值三贯药钱,马秀才孤身一人,病得快死了,哪里还有钱来赎?你失职了,损失的一贯钱,就从你下个月的工钱里扣。”
一贯钱就是一千枚铜钱,一下子损失一千枚铜钱,楚靖平很心痛,但想到意外得到十两黄金,心里上又平衡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住在药铺的楚靖平就早早起床,和另外两个伙计一起开始忙碌起来。他们认真地擦洗柜台、桌椅,仔细清扫地面,收拾药材,然后打来清水煮沸泡茶。到了上午辰时,葛掌柜和两位坐堂大夫才不紧不慢地走进药铺。此时,楚靖平等人早已将一切准备就绪,他们的茶水已被泡好,正恰到好处地放置在桌上,温度刚好适合饮用,既不滚烫也不冰凉。与此同时,许多病人早已在大门外焦急地等待着。这两位坐堂大夫年纪相仿,都有五六十岁左右,看起来非常符合人们心中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形象。其中一个姓钱,他身后的坐椅后面挂着一面鲜艳的红色锦旗,上面绣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另一个则姓杜,坐椅后面同样悬挂着一面黄色锦旗,上面书写着“华佗再世”的赞誉之词。
楚靖平看着这两面锦旗,心中暗自发笑,这两个老头的医术平庸,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这些锦旗。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扶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两个人衣服上都有补丁,显然都是穷人。楚靖平连忙迎上去,搀扶着老者坐下。经过询问,得知老者头疼难忍。钱大夫见状,立刻为老者把脉,然后开了一张药方。中年男子把药方递给楚靖平抓药,楚靖平接过药方一看,上面全是贵重的药材,这一副药至少要五贯钱。楚靖平心里想道:“这位老人的症状其实不需要这么贵的药材,如果我写一个方子,只要几十文钱就能治好。”刚才扶老人时,已经给他把了脉,知道他不过是普通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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