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侍候的,只是被他拒绝了。
楚靖平并非正人君子,只是现在每天忙碌的事太多,精力有限,晚上有小草一个人陪着就够了。
小草道:“我并不后悔当初求你留下她们,现在虽然有竞争压力,但也比以前热闹了,她们也很听我的话,我叫她们做什么,她们就做什么,搞得我跟女主人似的,我跟她们说,我也是侍女,可她们不信,香云说,哪有这么受老爷宠爱的侍女?都怪你太宠我了。”
楚靖平道:“那你就做管家吧,以前家里只有你和孙大娘,不需要管家,现在人多了,就要有人管事了,必须有管家。”
小草红着脸,低声在他耳边道:“我这个管家,还兼职侍寝吗?”
楚靖平笑道:“这是肯定的。”他把香云、彩云、红云和白云四个侍女叫过来,宣布小草以后就是管家,四个人要服从小草的命令,四个侍女都表示遵命。
侍女们散去之后,楚靖平问小草:“你刚才喂的那只小鸟是哪来的?”
小草道:“买菜的路上捡的,见它可怜,就带回来了。”
楚靖平道:“我看它不是普通的小鸟,好像是一只鹰!”
小草吓了一跳,问道:”鹰能养吗?”
楚靖平道:”信鹰比信鸽生存能力更强,当然能养。”
小草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问道:“大人,那客房住着的那位紫樱姑娘,您打算如何安置呢?”
楚靖平一听,顿时头大如斗,他长叹一声说道:“这可是李嗣源那家伙给我找的麻烦!他玩够了女人,爽完了就像扔垃圾一样扔给我。现在好了,我还得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真是烦死了!目前只能先把她养在客房里,让香云负责侍候她。等以后有机会再找个合适的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白吃白住啊。”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楚原求见,楚靖平叫他进来,楚原道:“就在一个时辰前,三大豪强在赵家开了一次会,为了弄清他们的开会内容,会议结束后,我命令情报组的人袭击了徐三麻子谋士范谷的家,绑架了范谷,酷刑之下,范谷承认明天夜里三更,三家庄丁一齐动手,五千人里应外合,同时拿下东门和北门。事后情报组的人给了他一百贯飞钱的封口费,他应当不会说出去。”
楚靖平笑道:”明天夜里就动手了?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嘛!我倒希望他们动手越快越好,解决了这些豪强,我才能全力备战三位节度使的攻击,他们才是大敌。你去把郭从山、郭从海和钟离叫来。”
楚原走后,楚靖平发现身边的小草吃惊地看着他,不由问道:“怎么啦?”
小草道:“你以前只是个副指挥使兼医官,明明做府尹才一个多月,为什么好像做了多年的老手似的?三家豪强出动五千人攻击你,你居然毫不畏惧,从容应对,难道你天生就是做大官的人?”
楚靖平笑道:“哪有什么天生做官的人,都是后天练出来的,我们几个人在河东军营时,就对进入兴元府后遇到的困难做过反复推演,制定了好几套应对方案,本来就有准备,遇到敌人攻击,自然不用害怕了。”
龙纪元年(公元 889 年)三月一日的夜晚,时间悄然到了三更时分。就在这个寂静的时刻,兴元府三家豪强的叛乱如同一颗引爆的炸弹,终于爆发了。而与此同时,楚靖平也迎来了他作为一方府尹的首场战斗。
小草小心翼翼地为楚靖平戴上那顶闪耀着银光的头盔,然后仔细地帮他穿上那件坚硬的鱼鳞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有郭家兄弟和钟离指挥,你不去行吗?”
楚靖平的目光坚定而严肃,他认真地回答道:“不行!我身为兴元府的最高长官,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怎么能不在战场上呢?如果我不能亲临前线,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所担任的职务呢?那样的话,我还有何颜面继续坐在这府尹的位置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责任感,仿佛在向天下宣告他对这片土地的守护之心。这一刻,他不再是一个普通的官员,而是一位英勇无畏的战士,准备投身于这场生死较量之中。
正在客房看书的紫樱听了这番话,脸色一变,肃然起敬。
守南郑东门和北门的都是以前杨守亮的降兵,门尉都被豪强们收买了,他们和城内豪强细作一起打开了城门,城外的几千名庄丁举着火把冲进城内,竟然兵不血刃,他们兴奋地喊叫着,兵分两路扑向兴元府衙和城防军营,骑马跟在队伍后面的赵大富对赵大贵道:“大哥!一切顺利,父亲太慎重了,早这么干,哪里还有什么楚府尹?兴元府早就是我们赵家的了。”
赵大贵也兴奋道:“光头快去通知前面领队的钱庄头,郭从山和钟离要抓活的,我要一刀刀剐了他们!”
然而队伍冲到离军营最近的一条街时,这条街的几个小巷巷口突然都竖起了木板,街两边的楼上窗户同时打开了,有人叫了一声“放!”,窗口纷纷射出了密集的箭雨,中箭者惨叫起来,队伍出现了混乱,与此同时,街头出现了一群高大的铁甲骑兵,他们戴着面具,挥着长刀,也不喊叫,默不作声地朝庄丁砍杀起来,顿时血沫飞溅,人头乱滚,活着的庄丁们惊叫着后退,训练有素的骑兵与乌合之众的区别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钱庄头组织庄丁中的长矛手一齐捅,也把几名骑兵捅下马来,但骑兵们迅速放箭,长矛手纷纷中箭倒地,钱庄头也被乱箭射成了刺猬。
光头保镖本来是到前面通知庄丁头目的,发现骑兵出现,立即想退,却被人群挤住退不回去了,只好跟冲上来的一名持长刀的骑兵将领交了手,他手中铁锏挡住了第一刀,震得双手发麻,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刀又到了,寒光一闪,一刀斩下了光头的首级,鲜血喷了一尺多远。那将领用左手掀开面罩,大声道:“在下是兴元府防御使郭从山,降者免死!不降者杀!”
大家看到,火光中,郭从山脸上的断眉疤痕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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