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谢家的事?母亲不是说,弟妹有可能是在说气话吗,她还说要劝劝弟妹……”
“什么气话啊?她是认真的!还有那个无利不起早的伯爵府,一听说慕容云湘成郡夫人了,就迫不及待地想塞个男孩过来,占咱们谢家的便宜。”
刘惠兰呸了一口,“就这还高门显贵的人家呢,什么好都想占,没脸没皮的东西,仗着家世高就欺负人,他们又不姓谢,关他们屁事!”
刘惠兰越骂越气,二房没有子嗣,从大房过继一个去明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就这么曲折呢?
明明是衍哥儿的,怎么谁都想来抢呢?
刘惠兰咬着后槽牙,
“慕容云湘那蹄子真不是什么好货!居然还挑三拣四的,那眼睛恨不能长头顶上去,伯爵府的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有魏氏生的那个蠢蛋,我瞧着都不如我的衍哥儿!”
谢昌的脸色愈发不好看,
“行了行了,聒噪死了,事情还未成定局,那就有转圜的余地。再说要不是你没教好衍哥儿,弟妹怎么会瞧不上?
老子就不信了,弟妹一贯善解人意,又重礼数,她还真能打我这个当大哥的脸面?我的面子,她不会不给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谢昌心里也没底,必要的时候,他得去找弟妹谈谈才行。
弟妹对他一向恭敬有礼,肯定能听他的劝。
刘惠兰一听,顿时不干了,
“怎么就成我惯的了?什么事都怪我,你这个当父亲的就不能给衍哥儿找个好夫子吗?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半吊子东西,连个《三字经》都教不会衍哥儿。”
谢昌一拍桌子,“少冲老子嚷嚷!我正在找书院呢,找个管教严的封闭书院,衍哥儿定能好好学。”
刘惠兰顿时缩了回去,嗫嚅道:
“那也来不及了啊,官人,你可得想想法子,不能让外人把咱们大房的富贵抢了去。”
闻言,谢昌猛地抬头,刘惠兰吓一哆嗦,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谢昌的眼睛黑得渗人,“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能让外人把老子的富贵抢走。”
谢昌在心里把这句话嚼了好几遍,那是大房的富贵,是他的富贵。
二弟不在了,长兄如父,二房的家业合该是大房这一脉来继承,断没有让旁人继承的道理!
这才哪到哪,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送衍哥儿进二房。
“你今天是怎么跟弟妹说话的?再惹她生气,我可饶不了你。”谢昌冷冷盯着刘惠兰。
刘惠兰大呼冤枉,“哎呦我哪敢顶她一句啊,我赔着笑说软话,都恨不得给她跪下,她那么说衍哥儿的不好,我都不带吭声的,气得我胃疼。”
谢昌的脸色这才软了些,说到富贵,他还惦记着一件事呢。
“既然弟妹愿意出来见人了,那就去跟她说,让她把御赐的黄金珍宝都拿出来,
都放公库去,该怎么分就怎么分,那是陛下御赐的给谢家的,放她私库里像什么话?”
刘惠兰不乐意去,
“我可不敢,我要去说了,万一更惹她生气怎么办?不如让老太太去说,慕容云湘总得给婆母几分颜面。”
“那你去跟母亲说。”谢昌面无表情地命令她。
刘惠兰撇了撇嘴,“我去就我去,我现在就去!”
那可是黄金千两,她也日思夜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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