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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母亲一视同仁,谢流萤因此而不满,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记恨慕容氏偏心。
从前谢锦姩和慕容氏都惯着她,但是现在却不想陪她演。
马车缓缓行驶,慕容氏倚在软枕上小憩,谢锦姩掀开一角帘子,饶有兴致地看外头街道上各自忙碌的行人,
从她重生回来还没出过门呢,包子铺的香气扑面而来,还有小贩的吆喝声,应当是早市吧?
这样的烟火气真好。
谢流萤从上了马车就耿耿于怀,终于还是没忍住,
“母亲,陛下不是赏赐了十匹贡缎吗?我想做几身衣裳。”
谢锦姩依旧看着窗外,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原来她是看上贡缎了,这不是能有话直说吗,何必拐弯抹角?
慕容氏连眼睛都没睁开,
“萤姐儿,在这一年的守孝期,我们都不能穿颜色太鲜艳的衣裳,那些贡缎都是大红大绿的鲜亮色,即使做了也不能穿的,等到明年穿又小了,先留着吧,等孝期过去再说。”
谢流萤不太高兴,但是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闷闷不乐的连话都不说了。
谢锦姩刚欲放下车帘,马儿突然发出一声吃痛的嘶吼长鸣声,然后车身剧烈晃动,突然加快速度。
“马受惊了!”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谢锦姩被猛地晃了一下,身体不稳,她下意识抓紧车窗边沿,在马车疾奔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捕捉到了一抹熟悉身影。
那抹身影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墙角,但谢锦姩还是认出来了。
是谢衍!
“啊!”
车身剧烈晃荡,三个人都找不到着力点,只能彼此紧紧抓住。
“吁!吁!吁!吁吁吁吁吁吁,死马快停下……”
马夫拽的仿佛不是缰绳,而是他自己的生命线,又有伯爵府的府卫帮忙,这才才堪堪控制住了受惊的马儿,不至于翻车。
在马车刚稳住的那一刻,谢锦姩打开车门便跳了下去,
“黄嬷嬷,快,抓人!”
谢锦姩指了个方向,沉静的面庞下酝酿着冰冷的怒意。
黄嬷嬷喊了两个府卫就追过去了。
这时慕容氏从马车里出来,整个人惊魂未定,“姩姐儿,你没事吧?”
“无碍,母亲有磕碰到哪吗?”
“我也没事,好在有软枕垫着,这好端端的,马怎么受惊了?”想到刚才的场面,慕容氏一阵后怕。
她缓过神来,干巴巴道:“萤姐儿没事吧?”
马夫吓坏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刚才好像突然有东西打到马,马这才吃痛受了惊,幸亏夫人没事,否则小的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不怪你,是有人故意行凶。”
谢锦姩抬脚走向已经镇静下来的马,
“可别靠近……”慕容氏连忙出声阻止。
“没事。”
谢锦姩过去一看,棕马的脖子上有个血窟窿,血窟窿很小,鲜血顺着马毛滴落在青石板上。
仔细看的话,一颗尖锐的小铁块还嵌在那血窟窿里,难怪马会突然发疯。
“看。”
谢锦姩的脸色阴沉,“小小年纪好毒的心肠,他这是想让马发疯把我们都摔死啊!”
慕容氏的心里一阵发凉,“谁要害我们?”
谢流萤的脸色也很难看,听到谢锦姩的话,她就已经猜个大概了,
谢锦姩看向那个被府卫压着过来的人,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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