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们现在照顾谢流萤的伤势才是最要紧的,没事少走动,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让春桃她们去办。
谢锦姩要把萤光阁里的所有下人都拘在这,如此一来,她们就做不了谢流萤的耳目,也无法跟大房传递消息。
这时,春柳疾步赶来,小声道:“姑娘……”
谢锦姩附耳过去,听到春柳的话之后,她的唇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
她站起身来,“春桃,冬枣,你们盯着煎药,中午萤姐儿还得吃一贴药呢。”
“是,奴婢知道了。”冬枣行礼。
谢锦姩带着春柳离开萤光阁,冬枣探头探脑的,也跟着出去,却被李妈妈喊住了。
“冬枣,你去哪?”
冬枣讪声道:“奴……奴婢想着姑娘爱吃燕窝银耳粥,就想去厨房要一碗来,给姑娘补身子。”
李妈妈温和道:
“你是二姑娘贴身之人,这么点小事哪能劳动你去做?二姑娘和你亲近,你得贴身照顾去,旁的小事尽管吩咐底下人。”
“知道了李妈妈。”冬枣只得应声。
……
谢锦姩叫人拦在了丁香廊那边,二房这边不让人随意走动,所以刘惠兰就被拦住了。
“姩姐儿,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我想去探望探望萤姐儿,怎么还不让去呢?”
一见着谢锦姩,刘惠兰就嚷嚷道。
谢锦姩神色从容,“大伯娘,萤姐儿的伤势重,又疼得很,所以母亲想让她安生养伤,不便让人打扰的,为了萤姐儿的身体考虑,还请大伯娘见谅。”
“就去看一眼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还给她炖了补品,用了上好的人参,让我去瞧瞧吧。”刘惠兰不放弃。
朱妈妈的手里确实有个食盒,想必里面就是刘惠兰口中的补品。
谢锦姩略略扯唇,
“大伯娘是真疼萤姐儿,这时候还能给萤姐儿炖补品,锦姩替妹妹多谢大伯娘的好意,只是甄太医说了,萤姐儿现在虚不受补,不能用太多大补之物。”
刘惠兰还想说什么,朱妈妈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角,悄声说:
“夫人,别表现的太关心了。”
刘惠兰的脸色不算好看,“那好吧,你们照顾好萤姐儿,过几日我再去探望她。”
谢锦姩的语气清淡,“多谢大伯娘的好意,等妹妹的伤养好了自有见面的机会,大伯娘请回吧。”
刘惠兰一噎,这小贱蹄子竟然不让自己去探望萤姐儿?!
“……也是。”她咬牙道。
谢锦姩刚欲走,却被刘惠兰叫住,
“姩姐儿,萤姐儿都伤成那样了,你母亲她还要宴请伯爵府的夫人吗?”
“自然,那是早就约好的。”谢锦姩说。
说罢,谢锦姩就带着春柳走了。
原地,刘惠兰气得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我就没见过有这么当母亲的,自己闺女都伤成那样了,她还有心思宴客?好个铁石心肠的贱人!”
“夫人,有甄太医照料萤姐儿的身体,慕容氏肯定舍得用最好的药,您就别担心了,也少往二房来,您对二姑娘表现的太关心,万一慕容氏起疑怎么办?”朱妈妈劝道。
“我关心自己侄女,关她何事?!”
朱妈妈:“……”
刘惠兰骂骂咧咧地走了。
在刘惠兰走后,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个人,是谢胜。
谢胜走向在丁香廊上守着的小厮,
“劳烦去传个话,告诉锦姩堂姐,我要走了,特来向她辞行。”
望着小厮小跑离开的背影,谢胜的眼眸漆黑,忽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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