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处,缩起脖子蹲着,圆溜溜的像个小杂面团子,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谢锦姩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
“真是可爱。”
“奴婢给大姑娘请安。”春芽正巧在这照看,她身后的箩筐里有许多青草。
谢锦姩看到草地上有许多小黑豆子,春芽赶紧解释,
“姑娘恕罪,奴婢刚弄了些草回来,还没来得及清理兔子屎……”
“无碍,你照顾得很好。”
谢锦姩蹲下,拿起一根草杆逗兔子,她突然觉得,养个小宠也挺有意思的。
……
谢昌知道谢胜不辞而别后,气得在院里破口大骂,还砸了只花瓶。
老夫人也对他很失望,连连叹道:
“不争气啊。”
好在谢胜早就离开京城,听不见这些难听的话。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谢流萤始终没有等到父亲母亲来关心她,一颗炙热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冬枣,有消息了吗?”
她还是不敢相信,派冬枣出去暗暗打探。
冬枣压着嗓音,说:
“奴婢听姑娘的,不敢去蘅芜苑,偷偷去厨房正巧碰见了刘夫人身边的朱妈妈,朱妈妈说大姑娘说为了让您好好养伤,不让刘夫人探望,朱妈妈还说让姑娘您好生养着身体,刘夫人一直都挂念着您。”
听了冬枣的话,谢流萤却面无表情,不见感动之色。
谢锦姩知道这样的事情两头瞒不住,所以早就跟谢流萤说过了,只是她说话藏着技巧,暗示刘惠兰并没真心来看,只是走走过场,所以顺坡下驴打道回府,不再来探望。
谢流萤猛地将药碗砸落,“出去!”
冬枣吓坏了,连忙收拾了碎片,退了出去。
谢流萤死死咬着唇,如果母亲真的惦记自己,即使有贱人拦着,她也能找到法子来,
只被挡了一回,就真的不来了吗?
还有父亲,父亲为什么也一次没来……
此时,谢锦姩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妹妹怎么生气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流萤连忙侧过脸去,“没……没事,就是心烦。”
谢锦姩坐在床侧,温声道:
“烦什么,甄太医说你的伤口长得很好,不会留下后遗症,只要你能康复如初,我和母亲就什么都能放心了。”
听了谢锦姩的话,谢流萤竟有些动容,这段时间慕容氏母女没少关心她,
虽然知道她们关心的只是在这个身份上的人,但是谢流萤听着心里也舒坦。
谢流萤忍不住抱怨道:
“祖母竟然也不来探望我,难道就因为过继的事,连孙女也不认了吗?”
谢锦姩眼睫微颤,看来大房不来探望她这事,在她心里仍旧是个坎儿。
“母亲说怕影响你休息,他们就再也没来了。祖母旧疾又犯了,只能卧床静养,大伯娘忙着和柳姨娘斗法,三天两头地吵,至于大伯,他带着衍哥儿找学院呢,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找得怎么样了。”
柳姨娘自上回的事情过后并没有安生下来,气焰反而愈发嚣张,刘惠兰不找她的事,她反而去找刘惠兰的不痛快,
所以刘惠兰被柳姨娘绊住脚,正绞尽脑汁想办法对付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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