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旁边,眼神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热情。
谢珩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放在程非碗里,眼睛亮晶晶地说:“程非表哥,你尝尝这个,这可是娘的拿手菜,可好吃了!”那红烧肉色泽红亮,肥瘦相间,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香气扑鼻。
谢霖也夹了一个大鸡腿放进他碗里:“表哥,你吃这个炸鸡腿,我也可喜欢吃了。这鸡腿炸得外酥里嫩,咬一口,那滋味儿,啧啧,你肯定喜欢。”
程非有些受宠若惊,他是家中独子,以往每到用餐之时,偌大的饭厅里只有下人们轻手轻脚的身影,他们如同无声的影子,默默地将一盘盘精心烹制的菜肴端上餐桌,随后便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旁,整个过程安静得只能听见衣物的摩挲声。
即便是和祖母、父亲一同用饭,那也是遵循着严格的礼数,饭桌上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每个人都安静地进食,仿佛吃饭也是一种庄严的仪式。
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对于程非来说是很陌生的,但是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谢谢霖表弟,珩表弟。”
“好了,好了,你俩别夹菜了,吃你们自己的吧。”程慧在一旁瞧着,连忙出声阻止,她心里可是一直记挂着程非背后的伤,那伤还没好利索可不能由着这俩小子这般热情地给程非夹这些油腻的食物。
程慧又道:““阿非,你这一路逃难过来,身体还虚着,要慢慢进补才是。这些油腻重油的食物,你应当少吃些,不然肠胃怕是受不了。”
程非当然是听得出程慧的言外之意:“姑母说得是,我记下了,多谢姑母关心。”
“你们也别吃这吃那儿了,功课如何了?”谢松林在一旁悠悠地说着风凉话,看着无忧无虑的小孩儿,就想给他们来点学习。
谢霖和谢珩原本正满心欢喜地围着程非,热情劲儿还没完全消退呢,一听这话,顿时像两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心虚。
谢霖挠了挠头回道:“爹,我们近日读书很用功的。”
谢珩也跟着附和道:“是呀,爹,我们俩近日很用功的,不信你问沈先生,可表哥好不容易来咱们家,我们就想多和表哥亲近亲近,以后我们会好好补上功课的。”
谢松林听了,挑了挑眉:“真有那么用功吗?”
程非也好奇地问道:“表弟们都在寒风书院念书吗?”
“澜儿确实是在书院里念书。”谢松林把目光转向谢霖他们俩,“他们俩嘛,自然是考不上的,给他们请了先生,平日里在铺子里教教他们识字。”
谢珩忙着把话题转到程非头上好让谢松林不那么关注他们兄弟俩的功课:“非表哥在家中也念书吗?”
程非刚想回答,话刚到嘴边,他猛地顿住了,他想起自己现在的人设是程慧逃荒来的娘家侄子,若是会念书好像与这逃荒而来的凄惨身份太不相符了,只好摇头道:“没有念过书,只是简单识得几个字。”
“太好了,那表哥不如何和我们一同念书吧。”谢霖迫不及待地想拉人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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