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齐司机就赶紧给车窗按了上去,一脚油门就往医护室赶。
远远望着,薛阿姨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人还一直望着车这边,不禁叹息,“他···好像还是不放心”。
沈娇娇也看了一眼,“是啊,我都说了不用他赔了。他是不是以为要赔很多?就一直担心···”。
就怕那个同学还在想着拿自己的生活费怎么赔偿。
车子拐了弯,爬上了坡,齐司机也接了话,“普通家庭的孩子,肯定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是跟大小姐对决了,就以为要赔很多,刚刚他一路跑来,就知道,是真吓到了”。
沈娇娇闭闭眼,有点后悔跟他打了,自己都说了不用他赔偿,就怕他是个特别负责的人,接下来的时间,一直胆战心惊地计划着,怎么赔给自己,也就意味着,自己还要再说一遍,不用他赔。
豪车远走,陈备的几个同学找到他,其一将他一把搂住,“干嘛?追到沈小姐,她说啥了?应该没事吧?”
陈备摇摇头,另一个同宿舍的,“要我看,没事儿!看架势,她家里的那个什么叔叔还不知道。你的小命还在,放心吧”。
听俩人说得斩钉截铁,又提到了那个人,陈备准备问点什么,而同宿舍的祁阳又开了口,“你说,这也是好玩,明明她打你,你输了,但她却哭得梨花带雨···前面每一拳,她那个眼泪哦···”。
另一个也点头,脸上有些猥琐,“陈备,那些个绣花枕头打在身上···还别说,你真有福气哈哈哈”。
陈备抿唇,没再多说话,其实,沈娇娇的拳头根本不是什么绣花枕头,自己不是没痛,只是,不得不一直忍着···
中午,陆时泽坐在包厢,陈特助给拍了饭菜照片,才将烫过的筷子恭敬递过来,男人手指微微摆了一下。
陈特助连忙拿过遥控,将包厢内的音乐调低音量,知道先生是要和自己聊事。
“是,先生,您说···”。
陆时泽还是靠着椅背,淡声道,“案子,你重新说一遍”。
他指的案子自然就是,沈家双亲意外身亡的那件事。
他需要旁人再重头细致说一遍,想着,也许能有个新的发现或调查思路。
陈特助将沈家二位接到林容需要补充文件的电话,匆匆出门想去公司重新补交,凌晨5点左右,与一位醉酒司机意外相撞的事,重新说了一遍。
“醉酒司机···”
“先生,他的证词是,突然急着赶回家,从公共厕所摇晃晃出来,还差点撞了旁边早餐的摊子,有俩老夫妻做了人证。因为他踢倒了他们的椅子,还朝着他们吼了几声,印象深刻”。
这种就明显是,刻意加强路人记忆,以达到以后作证的目的。
“林容”···
陈特助连忙答话,“林容是当时负责招标的主管之一,是他打的电话,提醒少了一份资料。不想沈家错过了8点钟召开的评定会议。
他的群众口碑很好,多路走访,佐证了,各个都对他这种负责态度,无任何怀疑”。
“120万”。
“查明借来,是用在了公司的应急,算是民间借贷”。
陆时泽闭着眼睛,上次押着林容来,那人还是从容不迫,说的话无太多出入。
“按照那个时间点,之后,离开d县,却慢慢平步青云的方向调查”···
“是,因为您觉得,很可能他们就是那件事的受益者。我们已经在查A市凯成的老顾总,R市涧西的廖总,还有t城力府天辰的江总,只是···”。
查归查,却没有任何明显的证据。
陆时泽依旧阖眸,他很累,总觉得自己还在一团迷雾里···
见自家老板不接话,陈特助只能将这3个大佬离开d县的时间都说了一遍,都不是事情一出就离开的,是一到四年间,陆续离开的。
这种层层迷雾,加上年代久远,本就难查。
按照受益方向查···等等···陆时泽猛然睁开了眼睛。
“如果,是我做坏事···做一环扣一环的事。我应该会和一个朋友一起。
所以,A市凯成老顾总,R市涧西廖总,还有t城力府天辰江总,他们当年在d县,各自的好友圈···必须查清楚”。
“是!”。
“尤其是有两人玩得好的,一个平步青云了,就是我们看到的这明面上的3个人,但其中一个,他背后应该还有另一个旧友,在隐姓埋名。
有这种组合的,就很可能参与了当年的事!”
“先生,另一个隐姓埋名?”
陆时泽点头,“如果是我跟朋友合作,干了这么件通天大事···我绝对不会让我们两个人都在明面上”。
“您的意思是,这3个人不会互相合作,而是,要查他们各自曾经的好友圈···最好有一个常来往的,却一人远走他乡,继续飞黄腾达,而另一个每天看着是清心寡欲?”
“嗯”。
“先生,但我有点没懂,既然是两个人,一起干了这种事,那个隐姓埋名的,他不会觉得自己亏吗?
凭什么同样的付出,好友在别的大城市,当上了大老板,呼风唤雨,而自己就只能溜溜鸟、下下棋?”
“所以,那个人可能还在d县。你尽快查。
没什么亏不亏,他遛鸟也会有钱拿,只要每天睁开眼就有钱进···不比这些个什么大佬在外面差。没名但有利,还图个自由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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