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一个字没说,闷闷喝了几杯酒,算是如了母亲的愿,最后,终于顺利找了个借口,就往外面溜。
也才站在雕刻的木窗旁,循着曲调,往河中的扁舟望去,身后就传来冷冷一声笑。
“哟,这是谁?这么妖媚啊?”
闻声,便也知道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吕嫣然不想跟他硬碰硬,父母都在这里,但他们绝对不会帮自己,她只揉揉太阳穴,往前走去。
男人在她身后又大笑几声,见她还是自顾远去,便喝道,“你个狗人!站住!我说站住!”
吕嫣然依旧选择隐忍,是自己没办法,勾搭上陆时泽,只要全A市不是陆时泽,那自己早晚就是被母亲或者说是被父亲,安排给别的人。
别的人···要能入得了父母眼的,身价自然不能差,而这种,往往年纪都已经很大了。
···她,早就看懂了。
父亲虽然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都是母亲出面,从穿着到介绍,通通都是母亲一个人忙完,但吕嫣然绝望地看着父亲。
他在默认这些发生。
而且也因为母亲这样做,他还帮母亲特意拉了椅子,微笑着给她夹了菜···
他才是这背后的屠刀,和真正受益者。
上位者真好,他可以冷淡地看着,置身事外地看着母亲做了一件又一件,也在她做了某些事之后,恰当地发一点点奖励···母亲想在吕家站住脚,就要更多地去做父亲默许她做的那些事。
吕之恒直接追了过来,一把就掐住吕嫣然的后脖颈,吕嫣然吃痛,连忙护住后面头发,不敢喊出声,只怕引来更多人的视线。
指不定这个男人嘴里会骂出什么来。
“你别太过分!”···吕嫣然压低声音,斥怒道。
“呵!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叫我不过分···那,不然呢?”,说着就将吕嫣然往旁边小径上带,吕嫣然没法,只能退着跟了过去。
到了小径,男人终于松开她,还嫌脏似的,手连忙拍了好几下。
“你告诉我,你不借这些男人的手,你怎么跟我斗?所以今天花枝招展地来了?要知道,放在古时候,我才是嫡长子,吕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合理合法,而你,这就是个野种!”
吕嫣然闭闭眼,不想跟他吵。
男人又愤然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看!着!我!听见没有!”
吕嫣然再想忍,眼泪也不受控地流了出来,男人用了死力,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最后,唇角浮笑,对着男人就啐了一口,“够了?你说完了没?吕之恒,都20年了,你每天都是这些词?”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那你打!!!”,吕嫣然话压着话,愤恨地直视他。
裙子很紧,呼吸都难,腰带更是卡到最紧,说是这样最婀娜,高跟鞋的跟也很细,在这石子路上,她摇摇欲坠,体面的吕家大小姐,做的是不比什么光彩,看见男人此时猛然扬起的左手,好像下一秒,这巴掌就要打下来···她突然觉得,这一生,也不过如此。
她的眼泪滑落,脱了力一般,直接往下倒去,男人眼疾手快,吓得连忙两手将她赶紧捞住,可一看见她的眼泪,就想起她的母亲来···
这些个狐媚子,都是这副爱哭的样子!
就是她俩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不等吕之恒松开手,任由她掉落,吕嫣然就嘲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可真是···没用!”
“你!”
吕嫣然一手撑住他,晃着站起身,还是朝他笑着,眼泪糊了一脸。
是啊,你的妈妈就是父亲的那场婚外情没了命的···所以,你凭什么扶我?
男人很凶的样子,但左手没再抬起来过,他眼里是恨,也明明可以是狠,明明可以打自己,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打赢他。
吕嫣然胡乱抹掉眼泪,捏了捏母亲给她的手拿包,死不掉,自己也没时间悲秋伤怀,自己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抬眸,迷茫地看向四周,看见了洗手间的标识,便迈腿往那处跑去,她得去快速补妆。
她有些醉,有些难受,心口很闷,高跟鞋在石子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但她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也没有一次因为骂了自己,而感到过开心。
她捏着包,咬着唇,她刚刚竟然看见了他的急切和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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