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处理的伤口,所以他也最清楚——这一切,原本都是在蔚蓝汐的算计之内的,她把一切都算好了,就包括伤口的切割位置,什么地方出血很多,但其伤势是最轻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当初看到蔚蓝汐那流血的手腕,心中一紧,几乎是想都未想便冲上前去!
他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就如同刚才,当蔚蓝汐轻吟浅唱出那些歌词时,他真的被震动了,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尘封在孤独寂寞的魂魄叫醒了恍惚梦魇的无措揭开这生命的脉络逃不开这一世的寂寞往后是阴霾向前是山隘想逃也逃不开命运再主宰执着的心不会更改哪管桑田哪管沧海听琴声潇潇该忘的忘不掉红尘困住我年少原谅我藏在心里燎燎的狂傲去战面对天地荡浩人生也潇潇魂牵梦绕像烈焰燃烧前尘看浮沉走一遭用冷的锋刃琴的寂寥写往事今朝孤剑指尖谈笑……
多美的歌词,多贴切的意境,难道——说得不正是他吗?
月如尘不知道蔚蓝汐是何以能做出这番词曲来,但是他真的是被震动到了,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
都说知音少,断弦有谁听?
人这一生,能遇到一两个足以被称之为知音者,该有多难?多不易?那几乎是一种幸运,一种福气!
然而为什么在蔚蓝汐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这两个字?
这不合理?不应该啊……
蔚蓝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知音?
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杀了她,得到她的家财的!
可是如今,他恍恍惚惚,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责任不可推,族命不可违,然而他的心——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不远处那人儿消失的身影,皱着眉头,内心复杂。
月如尘矛盾挣扎的静漠着表情……只是手,却不知不觉的缓缓伸向自己的心口处——感受着那里的跳动,感觉着那里的热度,一下一下!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燕云地牢前,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身形纤丽,一看就知是女子,但行动上却不那么利索,有些蹒跚,似乎腿上或者身上有伤。
“怎么样?醒了吗?”
女子开口相问,悄悄从袖下递了一袋银子给狱卒,从袋中那沉甸甸的样子看来,此番价值不菲。
“嘿嘿,还没有。但不过狱医已经说了,人没事,烧已经慢慢开始有退去之势,不出两日便可全退,届时人也会跟着醒来。”
看着来人,狱卒猥琐一笑,双眼紧盯着女子,似是贪恋垂涎!
是啊,狱中多是糟乱脏差之人,如今陡然间来了个面容清秀,穿着讲究的小姐,那狱卒又怎会不多看两眼呢?
“好,那等人醒了,你通知我。”
点点头,得到了消息,女子说罢要走。
而这时身后狱卒笑笑道,算是“好心”提醒!
“哎,真不愧是姐妹情深,如今妹妹都已这般了,一般人避恐不及,是急欲撇清关系都还嫌来不及,难得小姐还愿淌这趟浑水。”
“只是……小姐如此爱多管闲事,难道真就不怕惹火烧身?毕竟如今这蔚珑可是重犯,私下接触……那可是大罪。”
狱卒的话,阴恻难辨,缓缓让韩玲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又扔了一袋银子过去,相信这一些,是绝对能叫对方闭嘴!
“军爷莫要唬韩玲,既然韩玲敢亮名而来,便自然是相信军爷的。”
满带诚意,重新缓缓走过,今日此举,也许别人不懂韩玲之意,但是她做事,向来自有她的目的,不会平白无故!
“军爷,骨肉至亲浓于水,虽然蔚珑如今是重犯,但作为她的姐姐,韩玲还是该来看望一下她的。”
再次说明自己的目的,镇静的对着面前的狱卒。
既然韩玲敢来,便是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不管再怎么样,对方都是不会出卖她的!
“军爷,其实韩玲的要求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军爷心善,相信是不会推辞的。”
当日蔚珑被蔚成风下令严惩,本来杖责后便是被即刻发往边疆的。
可是由于蔚珑身子娇,杖责流产后便昏迷不醒,高烧不断,所以便耽搁下了行程,至今还被关押着。
因为蔚成风的命令是要蔚珑气充当军妓,而非当下就死!
所以狱卒们不敢胡来,强行押之上路而不管其命!
典狱长决定,等过两日蔚珑烧退后再行押赴。
于是当韩玲知道这消息后便偷偷来了,找到了不日将要一同上路押解的狱卒!
也许有人会认为韩玲此番是念在姐妹情深,所以想打点一下押解狱卒这一路上对蔚珑好点!
可是……
事实是否真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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