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的话。
“我和你打过赌,如果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在总把头面前夸口。
总把头,找到元墓入口了吗?”
李长生长脸带着笑容,显得并不担心陈玉楼能否用探地术找到元墓入口。
“基本上可以肯定,元墓就在这片山里。
罗帅,你派人把工兵营带过来,按照我所做的标记进行挖掘,应该能找到地宫的入口。”
陈玉楼轻哼一声,信心十足,转头让罗帅安排人手。
“杨副官,快把工兵营调来,陈总把头发现了地宫入口了。”
罗老歪满脸激动,大声吩咐杨副官调兵遣将。
“长生小哥,你可以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比我们先找到入口,不然你的赌注可就没了。”
最后,陈玉楼摇了摇折扇,走到李长生面前提醒。
“行!”
李长生点头答应,装作没注意到陈玉楼话语中的戏谑。
只见他取下背篓,拿出一个古老的罗盘,嘴里还喃喃着神秘的咒语。
“这是千年金丝楠木做的罗盘!”
此时鹧鸪哨刚好返回,一眼看见李长生手中的罗盘,不由得眼神一紧,低声说道。
“走!大家跟着我来,我会告诉大家真正地宫入口的位置。”
李长生手持罗盘,一边观察山脉走势,结合青囊术和脑海中的记忆,仔细搜寻地宫的所在位置。
见到李长生取出罗盘,众人的神色也跟着变了。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来历,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苗族少年?你的普通话比寨子里任何一个人还要标准,再加上你的武艺和见识,总觉得不简单啊。”
陈玉楼贴到李长生身旁,声音放低问道。
尽管音量已压得很低,但周围的每个人还是听得分明。
“要是说了你们也不信,我家祖上都是赶尸匠,曾经为千年僵尸王引路,对付过各种鬼怪妖孽,在湘西是最顶尖的赶尸人,一人可驭千尸,从不出错,人称李天师……”
李长生动嘴功夫可厉害了,一番杜撰说得众人都信以为真,以为他祖上确实有个能耐了得的赶尸人。
“唉,这古墓的入口不在这里啊,陈总把头,在这个地方挖掘可能会有些麻烦。”
利用青囊术和罗盘进行定位后,看到罗盘指针指着山脚的一条小河,李长生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笑眯眯地收回罗盘,转身看向陈玉楼。
“嘿嘿,我还以为老罗你能找到入口呢,没想到也是白费工夫。”
看到李长生摆弄了几下罗盘便收手,有人感觉十分失望,认为他是在糊弄人,可能是怕输给陈玉楼,故意装镇定。
“小兄弟,别和我说些客套话,我这寻墓之术可不一般,你就当做是陪我一同探查这座元代古墓好了。”
陈玉楼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好像之前的烦恼瞬间消失了一样。
他轻轻拍了拍李长生的肩膀,重新开始了说教。
“小哥,原来你是故作姿态,看你还以为是个摸金高手呢,没想到这么能唬人。”
花灵走上前来,笑靥如花,盯着李长生,眼神却充满失望。
“小弟弟,没事的,输给咱们总把头不算什么,到了墓里,姐姐会保护你。”
红姑见李长生一言不发,似乎很委屈,便上前轻轻地抚摸了他的头发,轻声安慰道。
“唉,良言一句三冬暖,可你们都不相信我,这命运的坎坷也只好你们自己承受,别怪我没有提醒啊。”
李长生满脸失落,像是落榜的书生一样,望着瓶山叹了口气。
只有鹧鸪哨,在观察过周围的地形后,注视着李长生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诧异。
“走吧,下山去。
罗队长、拐子兄弟,你们辛苦了。”
陈玉楼微微一笑,没再多言,嘱咐花玛拐在此地等候杨副官,并带上了红姑和昆仑等人向山下走去。
“兄弟,让你的人小心些,这里阴气重,不祥之地,可能会有不测风云,你们自己也要当心。”
在下山前,李长生特意走近花玛拐身边提醒道。
他知道这里有野猴子,它们喜欢扔石头,还藏着一只可怕的白猿,这些都可能对卸岭和军阀的人造成威胁。
“多谢长生小兄弟的好意,我会让他们多加小心。”
花玛拐微笑了一下,礼貌地拱手回应,仿佛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约半小时后,杨副官带领工兵队赶到。
他们在指定的区域开始了热烈的工作。
“轰隆隆!”
当晚风雨大作,倾盆大雨再次来袭。
命令既定,工兵们即便冒着暴雨也没有停下挖掘工作。
……
在攒馆的一间屋子里,鹧鸪哨和其他两位同伴都还没有入睡。
“师兄,你觉得那卸岭的首领能找到入口吗?我希望在这元代古墓里找到雮尘珠。”
花灵抱着双膝低头坐着,情绪有点低落。
“这事的确不容易,虽然那里的地形看起来有问题,但是陈总把头的寻墓之法应该是可靠的。
山体内肯定是空的。”
鹧鸪哨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
“真假明天自会见分晓。
雮尘珠是否存在,进入墓中一看就清楚。
况且就算找到了也是师兄弟找了这么多年都没结果的事,说不定世间根本没有这雮尘珠。”
老洋人一直以来都不相信存在雮尘珠,但他尊敬师兄鹧鸪哨,选择随同他风餐露宿、四海为家。
“老洋人……”
花灵听见这话,立马跑到老洋人面前拧他的耳朵。
“好了,别闹了。”
鹧鸪哨面无波澜,似乎并未受老洋人话语影响,但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初次遇到陈玉楼时对方的那句话,“你们还没有找到雮尘珠吗”。
三人满腹心事,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鹧鸪哨忽然醒来,惊异地发现周围的一切变得迥异,老洋人和花灵都不见了。
“唰!”
忽然,一道白影掠过眼前,那个熟悉的背影让鹧鸪哨心中一震,他立刻施展轻功,紧紧追去。
“是母亲吗?”
“是我儿,儿啊!这些年真是苦了你。”
“娘,我好累,这世界上真的有雮尘珠吗?儿子找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线索。”
“孩子,雮尘珠确实存在,你必须找到它来解除族人的诅咒。
你是全族的希望……”
鹧鸪哨的母亲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充满期望地凝视着他。
“唰!”
猛然,鹧鸪哨身形一颤,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厢房中,外面雨声淅沥,屋内篝火将熄,夜深沉静。
“原来是梦一场。”
鹧鸪哨从梦中醒来,想到族人的命运都压在自己的肩上,不禁感到深深的焦虑和忧虑。
“但愿这次可以在瓶山找到雮尘珠。”
.
到了次日清晨。
雨终于停了,工地仍是一片狼藉,泥水横流。
士兵们光着上身,不休不止地挖土搬泥。
“伙计,听闻寻宝时如果天气异常,表示地下的邪物不安,看咱们一动工就雷雨交加,会不会触怒了什么不该触怒的东西?”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地方确实古怪得紧。”
在一角,两名工兵压低声音交谈。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宁静,刚才议论地下的士兵瞬间倒地不起,鲜血自脑后涌出。
“ ** ,谁再敢胡言乱语,破坏士气,这就是他的下场!”
罗老歪跟着杨副官站在土坡之上,挥着手中的枪,高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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