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养猪最贵的地方在于饲料,光喂草可不行,五谷杂粮都得换着喂。”
“饲料成本在六成到八成左右,一只猪养一年按 150 斤计算,能卖 1050 文,抛去饲料,还剩 200 文至 400 文。”
“抛去意外成本,你觉得还剩多少?”
养猪竟然不赚钱,唐雨柔不相信张三牛不知道这一点,他肯定还有其它的原因没说。
张三牛摆出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说道:
“所以我最多按照一文的价格给你计算工钱,而且小猪要减半。”
实际上,张三牛还有许多没有说明,猪粪可以堆肥,猪骨头煮汤、磨粉都可以。
猪胰脏可以做出真正的胰子,那才是真正的大头,十几块胰子,少说 200 文,前提是它没有被肥皂挤下市场。
唐雨柔迟疑地说道:
“那好吧,就按照一文计算,小猪减半,不过猪养死了算你的。”
“那不行,你得把死猪买回去,原价赔偿给我。”
唐雨柔苦着一张小脸,她从未养过猪,万一死的多了,她还不得倒贴钱?
忽然,唐雨柔想起了地主租地的事情,地主把地租出去,要收三成的粮食,一成用于交地税,她也可以照猫画虎一番。
“我没钱,干脆你出钱我出力,抛去所有成本,获得的利润你分两成,我分八成。”
张三牛一愣,这个法子确实不错,他之前都没有想到。
张三牛想了想,两成的利润,他好像一点都不亏,既然唐雨柔如此大方,他若是不成全她一番,岂不是辜负了她的美意?
张三牛装作吃了大亏的样子,说道:
“嗯,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你出力气,我承担风险,风险与利益挂钩。”
“如果赚钱了,大家都能获利;如果亏本了,你也没有工钱,确实不错,你这脑子也太灵光了吧。”
一个人是两成,两个人就是四成,等以后人多了,他不就能赚得更多了吗?
想到这里,张三牛连连点头,笑着说道:
“那就这么办吧,我先回去了啊,这里就交给你了。”
双方都心满意足,张三牛离开后,唐雨柔提着扫帚与簸箕进入猪圈,专心致志地清理卫生。
第二天清晨,张三牛来到猪圈,唐雨柔正在清洗竹片,她打算做个小木盆。
看见张三牛来到面前,唐雨柔把竹片放在一旁,把盐罐取了出来,打了个哈欠后质问道:
“这是什么?”
张三牛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年纪小就是记性差,他把一切问题都归咎于年龄。
张三牛的脸如丧考妣,心存侥幸地问道:
“你打开了?”
唐雨柔颔首。
“你尝过了?”
唐雨柔依旧颔首。
“你知道这是什么了?”
唐雨柔还是颔首。
“知道了你还问我?”
张三牛突然大声地喊了出来,像大喇叭一样,唐雨柔被吓的一个激灵,盐罐差点从手里滑落。
唐雨柔不满的盯着张三牛,她因为这个盐罐,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张三牛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反正你迟早要知道。”
唐雨柔以为得到了张三牛的信任,刚感动了半秒钟,便被张三牛接下来的话气得不轻。
“没错,那就是盐,我花了大价钱买的。”
唐雨柔虽然囊中羞涩,但并不代表她孤陋寡闻,如此白而细腻且不含一丝苦味的青盐是张三牛这个市井小民能够买得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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