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儿放。
昏暗的土屋里,炕上,年过半百的老头,正拿着扫把往一个赤身的女人身上招呼,女人披头散发,遍体鳞伤,脖子上挂着狗链,哭喊着救命。
“哭哭哭,就知道哭,家里都让你哭霉了!我买你是让你生儿子的,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打死你。”满嘴黄牙的老头面目狰狞,还在不停的抽打着女人。
温阮站在门口,想张嘴制止却发不出声音,脚像被粘在门口一般动弹不得。
只能看着那老头施暴。
明明只是看着,那一下下像是抽打在她的身上一般,疼的她如同被撕裂开一般,她蜷缩在地上,眼睁睁的看那老头脱掉一身破旧的衣裳,像牲畜一样压在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
温阮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门口的扫把,猛地冲到床边,想要救下女子。
那老头彷佛没看到她一般,兴奋的发出嗤嗤的笑声,温阮听见这个声音,吓得脊背生凉,浑身发麻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像从天外而来,从四面八方袭进她的耳朵,她瘫坐在地上。
这才看清被压在下面的女人,那一双眉眼,分明是她。
“小温!怎么不做饭!”
温阮被江母拍门的声音猛地惊醒,她第一次觉得江母的声音让人安宁,她坐在床边许久才缓过神来,眼角还挂着泪。
梦中的场景和感受太真实了,原书中关于男主回部队以后,原主的下场,被一笔带过,只知道她被小白脸蒙骗卖到山里,后来受不了虐待自杀,小白脸是谁,她遭受了如何的虐待,并未写明。
难不成她梦的是原身前世的遭遇?
“小温!”
“马上。”温阮有些虚脱的从床上下来,换上了昨天新买的裙子。
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脸颊上还有泪痕,她有些没缓过来,总觉得太真实了,像是她的亲身经历一样。
她快速的刷牙洗脸收拾了一番出了门。
客厅里,江父坐在沙发里,捂着膝盖,面色痛苦,汗如雨下。
江母坐在小凳子上,帮江父按摩着小腿,江父早些年在战场上受了伤,留下了旧患,天一阴就腿疼,医院也没有办法,只能开些止疼药缓解,但止疼药吃多了容易成瘾。
所以时不时家里就会有这样一副场景,温阮见怪不怪的进了厨房。
江父腿疼,江母肯定也是要请假在家照顾的,今天她恐怕没有昨天好过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江母是医生,对食材的要求比较高,平时买菜不让多买,所以家里只翻出来一把干木耳,两颗青菜。
这会儿已经八点多,苏暖暖去上班了,温阮被梦吓得也没有胃口,这点儿菜也能做够吃的。
就简单的熬了一点儿青菜粥,又凉拌了一些爽口的木耳,又把昨天晚上的剩菜和她的米饭热了一下。
饭还没做好,就听见外面江城说话的声音。
“怎么不吃止疼药?”
“昨天晚上吃过两次了,没用,现在疼的越来越厉害了。”江父的声音虚弱,听得出来忍得艰难。
“我们科室的一个护士说针灸能缓解,经历过那几年动荡,现在老中医不好找,我已经托人去打听了。”江母语气温柔。
现世,温阮爷爷是个颇有名气的老中医,小时候她耳濡目染,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号脉针灸就手到擒来,大学本科学的又是中医药学,后来她和老爸闹了矛盾,大二申请了去国外做交换生,她倒是会针灸。
只是江家人不喜欢她,她嫁过来三年,江父和她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完全把她当作透明人,她不想自讨没趣。
温阮将切碎的青菜倒入锅里搅拌,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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