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红尘剑齐——”
“让开。”
叶灼心情不好,语气便冲。
那人是见清焰姑娘一边走路一边想心思,又没有侍女扶着,便伸手去,压根不觉得自己冒犯——倒是清焰姑娘避如蛇蝎的反应让他脸上挂不住,有失礼数。
他耐着性子介绍自己,却被她冷声打断,顿时心头火起。
“清焰姑娘人前人后差距可真大,难道这局上只有贺大人和李门主值得你攀附?”
叶灼顿时目光冷厉扫向他,冷漠道:“那是自然,从未听说有人攀附于狗。”
李莲花一边笑一边摇头。
叶姑娘这嘴,欸。
那人简直惊呆了。
他也并非扬州人,在别处可没见过直言宾客是狗的花魁,呆愣一瞬后涨红了脸,立刻便要去拔剑。
然而李相夷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轻飘飘将剑柄一按,他的剑便无论如何拔不出来了。
“李门主,四顾门是这样的规矩吗?”
“这里并非四顾门,自然循的也不是四顾门的规矩。”李相夷并不正眼看他,“我也并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帮你。”
这人在叶姑娘心情不好时得罪了她,怕是晚上刚走出这园子就要没命。
但他插了一手,便自信她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作罢。
果然叶姑娘脸色稍霁,偏头轻笑一声。
那人十分不服气地走了,李相夷才抬眸看向叶姑娘,道:“我并不为了救他,而是救你。”
此话一出,叶姑娘便不笑了。
他这话有些居高临下,意思是他插手此事乃是劝她向善,她若不识好歹,自己也有的是手段惩戒她。
李莲花大摇其头。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回到李相夷身体里去了,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两人在眼前重现十二年前的对话——
“小女子谢过李门主劝导。”叶灼干脆冲他微微一福,甩脸色道:“恩同再造,不敢稍违。”
李相夷自然也有了几分火起,再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心头更堵了——江湖上谁不知道李相夷的嘴比起他的剑也不遑多让,居然在吵架时落了下风!
但他毕竟自持身份,跟十六岁的小姑娘计较有失风度。
“春风槛起出来的那姑娘叫苏寐,尸身我已着人安葬了。她的冤情已俱数查清,首罪伏法,但后头有一个人牙子团伙,百川院在追。事涉官场,我刚与贺大人谈及此事,势必肃清。”
“我的公道,可不只能管到弱者。”
“李门主还记得呢?我那不过是气你的话。”叶灼低头笑了出来,“此事我早就听说了,甚至这份人情我都已经谢过李门主了呀?”
“什么?”李相夷一愣。
他想起之前处理青龙帮的一宗案子时,有人寄了封匿名信给他,提醒青龙帮的帮主乃是奸人易容——那信末尾有四个字,谢你人情。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谁,总归是友非敌,忙起来就抛之脑后了。
“是你?”李相夷诧异,“你如何知道张青龙被人掉包?”
叶灼眼波流转,妩媚笑道:“当然是因为……我会读心术啊。”
李相夷皱眉:“你是说街头那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
“李门主,你师父师娘经常吵架,分地而居。”
叶灼一句话将李相夷惊得目瞪口呆,而后偏头对他微微一笑,“怎么样,李门主,我这点小把戏还过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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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和叶各方面的斗法:从棋到诗,从剑到探案。
有种说法是,聪明人之间的斗智都是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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