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他,索性用上暗害的手段。
“应该不是,”李哲取出筷子摆在桌上,对众人道:“这是北蛮,虽然势弱,仍对我国边境构成威胁,在没有收伏之前,皇上不会自剪羽翼。”
皇上又不是傻子,狡兔死了,才会走狗烹,哪能提前下杀手。
老兵们互相看了看,又起了疑心,摆出一个杯子,“莫非是二皇子动的手?”
张敏一想也有可能,纵观此事,得利之人非二皇子无疑。
二皇子虽是嫡子,但因其早产,身体素来不好,其生母又早逝,外家给不了多少助力,其与父亲的感情并没有多深厚。
但大皇子就不一样了,不仅是长子,还有父子两人齐上阵的经历,一直以来都是皇上最喜欢的好大儿。
受立嫡不立长的祖训影响,永安帝不能立大皇子为太子,但他心里一直不甘,便使出拖字诀。
这一拖就拖了好多年,朝中大臣也纷纷下场站队,有支持大皇子的,也有为二皇子摇旗呐喊的。
但如今大皇子不良于行,彻底断了后路,二皇子便成了最后的赢家,永安帝再不情愿,也只能把皇位传给他,想来过不了多久,二皇子便会被立为太子。
众人越想越有理,恨不得这就抄了大刀,杀进城里。
但张敏却泼了冷水,“若是二皇子有嫌疑的话,大皇子同样也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哲大手往外一指,“是大皇子将灵柩运回的,他是我们张家庄的恩人。”
张敏姐弟三人还是大皇子说情才免了流放之刑,就张敏本人来说,她也不相信大皇子是幕后主使。
可在没找到证据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凭什么他没有呢?
“你们亲眼看到大皇子了吗?”张敏抬眼看着众人。
李哲等人摇摇头,“没有,只由一位太监出面,可如果没有出事的话,那他为何闭府不出?”
就算是贵为皇子,也要结交军政官员,除非他压根不想登上九五宝座,干脆自废武功。
“就算大皇子真成了废人,也不能说明他无辜。”张敏不太相信歹竹里面会出好笋,皇族里又能有什么好人?
李哲等人现在一脸纠结,一场几乎必胜的战争,落到这种结局,原因有可能是国公爷轻敌冒进,也有可能是皇上自断羽翼,还有可能是大皇子的苦肉计,更有可能是二皇子暗害,说不定暗流之下,还有其它人在伺机出手。
想要查出真相,难呐!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天色很晚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山呢。”李哲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次日,在老宅子一夜好眠的张敏,身穿重孝,携着弟弟、妹妹,带着祭品准备上坟,结果推开门一看,村民们已头戴孝布,正在门外等着呢。
民间向来遵循喜事不请不到,丧事不请也到的朴素礼仪。
更别说张家庄是国公爷为安顿士兵而建,大家虽然不是同一血脉的宗族,但都感念国公爷的大恩,于是主动披麻带孝,以示尊重。
张敏带着弟弟、妹妹一一给人行礼,而后由张良成在前执着孝棒,大家朝着坟山慢慢前进。
待到了山顶,果见了一座由大皇子出资兴建的合葬大墓。
阳宅用木,阴宅用石,这座大墓四周将国公爷的生平,以石雕工艺刻了出来。
李哲第一个忍不住哭了出来,跪下哭喊,“国公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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