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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顺天府衙内,鲍德桧顶着两只熊猫眼来户科当值,众人见他模样,惊问道:“鲍哥儿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人被打了,是谁?咱哥几个替你出气,打断他的狗腿。”
鲍德桧捂着脸,强辩道:“什么打的……哪有的事?没有,没有……”
他是衙门中人,若是被人知道去青楼,按律得挨六十板子,这一顿下来,小命休矣。
更别说因为无钱付帐,还被龟奴打了两拳,若是被上官知道,他如此丢人败兴,怕是连个小吏都当不成。
别看着小吏在正经官员眼里,就是个三代都不能科举的贱民。
但在普通百姓眼中,还是吃公家饭的,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可比泥腿子的生活好多了。
鲍德桧最后还是由龟奴押着,回家取了银子,才把此事了结,但他却恨透了李哲那帮子刁民,说好的请客,却放人鸽子,不厚道呀。
待他将张家庄的契税银子交割了后,便想着得空去一趟张家庄出口恶气。
此时,鲍得桧的上司鄱典吏走了进来,问众人,“上回祺国公被抄,查了他家的祀产有多少亩来着?”
有知道的书吏高声回道:“潘典吏,咱们查过了共有三千亩,原是荒地,按律不在查抄之列。”
“三千亩也太多了,你们把鱼鳞册翻出来。”
立马有书吏去翻找黄鳞册子,只是翻来翻去却没看到相关记录,“奇怪,怎么没有了呢?”
鲍德桧好心问道:“你找谁的册子?”
“张安邦!”
这名字好耳熟啊,鲍德刽突然醒悟过来,莫非这是祺国公的名字,他哆嗦道:“莫非是张家庄?”
“正是,”那书吏点了点头,往后翻看,却见张家庄多了许多小地主。
鲍德桧立马双腿发软,跪在潘典吏脚下,“潘哥救我,小的前两日去了张家庄,张安邦名下的田产,已经全分出去了。”
潘典吏惊问,“分给谁了?可有交契税?”
“小的也不知道那是祺国公的地啊,张家村每个人都分到了,契税也已交割!”
“糊涂!你怎么连原祺国公的名字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谁不知道祺国公犯了事,京城各家生怕惹祸上身,惟恐避之不及,这家伙倒好,竟把地给分了,关键还交了契,留了档,木已成舟,断无更改的可能。
“潘哥,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情谊上,万望救我一救啊。”
鲍德桧哭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看着好不伤心,户科房中其它小吏亦是感同身受,纷纷给他求情。
人常说,铁打的吏,流水的官,虽然吏员五年役满考职,但他们的祖辈想尽办法钻营,愣是祖传父,父传子,将衙门经营的水泼不透。
潘典吏本也是小吏出身,后来才考到典吏这个职位,虽然仍是不入流,但好歹在编。
他想了想,咬咬牙道:“这事,大伙都别声张出去,就说张家庄的刁民一见祺国公倒了,早早拿着地契分了家,吃了绝户。”
这种事其实并不鲜见,京城吃绝户的人家多了,不少当家的死后,留下的子女根本撑不起家业,反倒被宗族瓜分得一干二净。
宗族要是有点良心的,就给个容身之所,好歹不用被赶出家门乞讨。
要是遇上那起子狼心狗肺的,女人被发卖,儿子被打死,旁人也只能干看着。
鲍德桧顿觉耳聪目明,“对,就是吃绝户,我看他们断手断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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