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虑,家中没了男人,那些地可怎么办啊,不仅有自家的地,还有几个双腿残疾人家的地呢。
李哲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大壮媳妇放心,地里的活计不会耽误,大家互相帮衬着也就干完了,而且小姐还会发月钱。”
地里的活计不会耽误,又能另赚些银子,想也知道石大壮的日子,会越过越红火的。
“这可怎么使得?给小姐干点活,不是应该的吗?”石大壮立刻嚷嚷起来。
在他的心里,自家的命都是国公爷给的,按理给府里当牛作马都是应该,如今小姐大恩,给地不说,还要发月钱,这也太菩萨心肠了。
不怪乎石大壮这么想,以前他给人做过佃农,租了主家的地,不仅要交租子,还要给主家干活,什么挑柴打水,清洁打扫都是佃农干呢。
更有甚者,佃家的妻子还要讨好主家,晚上召之则来,喝之则去。
如今他有田、有地、有房子,这日子已经幸福得不可想象了。
李哲喝斥了他一声,“你这个憨憨,说啥傻话呢,不拿月钱谁会好好干活,当然你除外,我瞧着小姐自小就是个主意大的,指不定还有很多生意呢,难道让别人跟你一样做白工?”
说到这里,他又转眼看到大壮媳妇的肚子,温言道:“你媳妇马上要生了,你这个当爹的,要想得长远些……”
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一味的索取,或是一味的付出,根本就无法持久。
石大壮被李哲训得抬不起头来,还是大壮媳妇看不下去,劝解道:“他叔,要不等回来再教教他,小姐那边估计也等急了。”
“哎哟~”李哲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事忘了。”光顾着训人,训得太开心了。
李哲带着人来到张家老宅时,张敏正看着李哲家的熬煮糖稀。
彼时到了年根底下,大部分人家都会发麦芽、蒸糯米,熬制饴糖,这玩意儿甜而不腻,是老少皆宜的必备佳品。
李哲家的边搅拌边说,“做饴糖,别看着步骤繁琐,又要切,又要拌,还得放一段时间,但只要上手就会发现其实很容易,到最后注意点火候就好……”
李哲在堂屋各处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便循着空气中飘来的甜香味来到厨房,“就熬好吗?顺便给孙子做个搅搅糖吃吧。”
“嗯,都有,一会儿散了学就给呢。”
张家庄的孩子都是一块儿玩闹着长大的,这个给了,那个不给,怕是要闹起来,索性多做点,人人都有份。
李哲看着已成琥珀色的糖浆,好奇地问张敏,“那个叫罐头的物什,为何需要饴糖,莫不是要做成蜜饯?”
蜜饯好是好吃,但点心铺子都有卖呢,他们要是也做这个,好像没什么竞争力,毕竟京城人都更认准老字号。
“不是蜜饯,罐头是将水果煮熟后,加盖密封的一种工艺,可以保存很长时间,至于为什么加饴糖,是因为水果在蒸煮的过程中,口味会变酸,得加糖提升口感。”
李哲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岂不是春夏间的樱桃也能做成罐头?”
“这个自然,还可以做成肉罐头呢。”万物皆可罐头,只不过罐头吃久了,总感觉都是一个味。
正堂内石大壮几人还在巴巴等着,“李叔咋还没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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