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别人要是问起我们一百两银子哪来的,可怎么说呢。”
国公府被抄家,按皇上的意思,张家三姐弟就该满大街去要饭,如今他们有地、有房,还有铺子,若是被那位知道,岂不是大难临头?
剑月无奈极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李妈妈不仅失去房子,张敏也损失了不少银子,这可是他们的血汗钱啊,就白白送给那几个不当人子的玩意儿?
张敏笑道:“不要因为几个烂人就影响咱们过年的心情,再怎么样也得等到年后再说,算了不多说了,我累了一晚,补个觉先。”
“小姐……”剑月气得直想抄起宣花大斧,杀到田家村去。
“别喊,今晚咱们做冻米糖,明天好好过大年便是。”
待张敏睡了一觉醒来,先去看了李妈妈,见她已经吃了药睡得正香,便打着哈欠来到厨房。
此时刀容已经将熬好的糖稀倒入炸好的米中,再趁热倒入刷了一层油的模板中,而后用力压实。
福伯将模板中的冻米糖倒出,再用大刀切片。
而张灵、张良成两个小家伙则忙着捡漏,有一些散落下来的米糖渣渣都被他们抢着吃了。
“咦?这么快做好了,怎么不等等我?”张敏颇有些可惜,切冻米糖算是她的保留节目,今年竟没捞上。
福伯母笑着解释,“看你睡得熟就没叫,反正还有一锅呢,要不留给小姐切。”
张敏接过福伯递来的刀,“做冻米糖,也就切的时候最过瘾。”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加上下刀时的手感,让人欲罢不能。
等冻米糖彻底冷下来后,就变得有些硬了,正好装木桶里。
张敏捡了一篮子,交给剑月,“把这送给秦夫子当零嘴吃。”
剑月接过回道:“秦夫子今天没在家,说是约好友去卖对联、桃符了。”
越是临近春闱大比,学子们越是囊中羞涩,眼看着钱财即将用尽,学子们也在不影响学业功课的前提下,积极地寻找来钱方式。
但留给他们的就业面挺窄,平日最多就是在街口摆摊写信,有些口才好的,会支个算命摊,反正阴阳五行、六爻占卜都能来一手,准不准的就不好说了。
好不容易过大年,学子们也终于迎来了创业的黄金期,写对联、写福字这种发财机会,岂能放过?
张敏想起上次秦夫子帮张家庄写了那么多对联都没收银子,是不是过年得给个利是红封啊。
次日就是大年三十,所有人都早早起床,因是守孝第一年,对联只能用白色,且宅第禁红,不免有些肃静,再来便是准备过年夜需要的食材。
京城外来人口多,不同地区有不同习俗,有些人是在晌午过年,也有人是在半下午,但大部分人都是全家团圆吃年夜饭。
所以京城的鞭炮声从中午开始一直就没停过,倒也听得热闹。
直到天擦黑时,秦夫子终于收摊回家,还给两位学生带了几个糖人。
而刀容两口子并没有返乡,王直下值后,便也来到张宅,和大家一起过年守岁。
由于国公府倒了,张敏又是孝期,为了避晦,她把大门一关,根本就不用管什么人情往来,自自在在的也挺好。
“呯呯……”张敏等人似是听到前院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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