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说话间,早已有人搬来长条凳放在场地边上,李哲看到东西准备齐全了,问田大夫,“那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行,一会儿听我指挥,可不能让猪跑了。”
村里大媳妇、小姑娘赶紧带着孩子们躲得远远的,“一会儿血糊拉碴的不好看,你们先去边上玩吧。”
孩子们很兴奋,上回挖红薯时大家都认识了,很快便由张良成领头,骑着树枝跑去玩打仗的游戏,而张灵则带着喜静的女孩玩跳房子。
那边李哲则焚香祷祝了一番后,便对石大壮等人道:“好了,把那头最大的猪赶过来。”
由于今年的猪都是早早劁过的,又喂了酒糟、豆糟,后来还吃了大量的红薯藤、红薯叶,长得比以往的猪壮实多了。
当猪王被赶出来时,村民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怕不是有五百斤吧。”
“没有,昨天他们称过了,说是四百多一点。”
“那也不轻啊,以前咱们辛辛苦苦养一年也不过两百斤吧。”
“那哪能跟去年比,今年这些猪吃得可比人好呢,听说还喂了不少豆渣,啧啧~托小姐的福,咱们今天有口福了。”
猪王许是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限之期,哼哼唧唧地不肯走,几个青壮便连拖带拽着将猪赶到长条凳边,正准备抬上去时,那猪见到了田大夫手上的刀子,立时拼命挣扎。
赶猪的小伙子们也是第一次和这么重的猪较劲,一时不察竟让猪跑了。
村民赶紧让开一条道,纷纷兴奋地嚷道:“嘿~猪跑了,快去追啊!”
还别说追猪可比杀猪有意思多了,李哲指挥着村民堵住了猪王逃跑的各个路线,大家高声呼喝着,将猪赶往场院。
大皇子和张敏也参与进来,跟着猪不停地跑来跑去,大冷的天,大伙都跑得身上冒热气。
那猪王豆豆眼,看不太清路,一路横冲直撞将大皇子拱到泥地里,把张敏笑得够呛。
大皇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气恼道:“这杀猪可比杀人难多了呀。”
张敏笑得打跌,“那是,换成四百来斤的人也一样难搞。”战场上真要有这么一员灵活的胖子,那可是猛将级别的。
有时候面对大体重的人,跟面对一堵墙似的,还挺让人绝望。
不过人才是生物链的顶级猎食者,饶是这头猪再厉害,可它没了獠牙,只余一身肥膘,还是被十几个青壮汉子死死压住,猪王挣扎了半晌渐渐只余喘气的份。
田大夫大喜,“快,拖过来!”
猪王最终还是不情愿地被摁在长条凳上,田大夫利索地捅了它的脖子,早有大婶端着放了盐的木盆接血。
待猪血放尽,田大夫指挥人将猪拖到一边,吩咐另一波人,“浇水!刮毛!”
而后又对石大壮等人道:“赶下一头!”
李哲提着早已磨快的刀,将刮好毛的猪直接搁青石板上开膛破肚,而后大婶、大娘们则端着木盆,将掏出来还带着热气的下水,放到井栏边翻洗。
全程除了一开始赶猪有些波折,后面都是井井有条,顺顺利利的。
此时村头自制的熏炉开始冒烟,一挂挂肥肉早已放至四周,慢慢熏着。
几口卤煮大锅已经咕咚咕咚冒泡,洗好的小肠灌着猪血扔了进去,还有干净的心、肺一一都切着厚片放进锅中,而后随手再放些姜蒜和五香调料。
不多时村里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小孩们都馋坏了,再也没心思玩耍,一个个咬着手指,流着口水看着不远处几口冒着白烟的大锅。
有孩子咽了咽口水,“今年的肉好像格外香些。”
“说是没有小鸡鸡了。”
“呃~那宫里的公公岂不是香香的?”
“应该是吧。”
听着一旁孩子的对话,大皇子笑眯眯小声对张敏道:“宫中太监确实挺香。”
不过那是香粉的香,目的是为了掩盖身上滴漏的尿臊味,以免宫人不喜。
张敏倒是挺担心,“都快过年了,你是不是得回府里待着,万一皇上有啥紧急事召你可怎么办?”
“这会儿不着急,”大皇子算了算日子,“等过几天有正旦大朝会,那必是得露脸的。”
张敏点点头,想必她也着全程跟着,毕竟自己也是司礼监的承奉,还要领一份年底大红包呢。
张家庄热热闹闹的一片喜庆之色,可没料到通政司传了一份军情给了永安帝。
“大过年的,又有什么紧急凑报 ?\"
\"陛下,锦州被围,急待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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