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是夫妻劳燕分飞,一篇是父子生死相隔,写得确实还不错。
小狗子见她拿着这两篇明显不该收的稿子,吞吞吐吐道:“小的……小的本来不想接的,但他写的不错,而且那人穷得连鞋都没有,所以……”
现在百姓的日子够苦了,压根没必要刊登悲剧故事,反正现实情况大家见到、听到的太多了,也麻木了,倒不如印上喜剧故事,好歹让大伙乐一乐。
“没事,偶尔登一篇改善下口味嘛。”张敏不解的是,别人都是一篇,他却是两篇,不是思如泉涌,就是穷得卖文为生,“这人叫什么名字?”
“笔名是江南哭哭生,真名却叫顾文惜,是个落魄秀才,还预备着考举人呢。”
张敏笑道:“他一个江南人怎么跑到京城考举人?罢了,看在文笔通顺的份上,以后他的稿子都收了。”
小狗子应了声是,然后确定了明天要选登的内容,便又急急赶回了张家庄。
张敏继续翻账本,打烊回家后,她找到正在书房喝茶看书的大皇子,“那一万斤的熟铁多少银子啊?”
“问这个干嘛?”
“最近不是江南大乱嘛,想着这么多银票压在手上不妥,要不赶紧提出来,要不赶紧花掉。”
大皇子白了她一眼,“这点银子看把你给紧张的,不过咱们不是要买粮吗?”
“买粮的话得等我哥他们回来,而且船上本就有货,一出一进间的银子足够买粮,现在就是那一万斤的熟铁不知作价几何。”
大皇子得意地摇摇扇子,“不用钱,自家产业。”
“啥意思?你偷偷开矿了?”
“本王用得着偷偷吗?”大皇子探过身子,“朝廷已经正式下诏铁矿民营,我让他们接手了一个小铁矿,以后按时课税就行。”
怪不得高祖曾三令五申不许王公贵族经商,他们一旦下场,不仅信息发达,而且资金充足,哪有普通人的活路。
说到这里,大皇子笑眯眯道:“你可知那矿主挂谁的名?”
张敏疑惑,“沈三吗?”既然是他经手的,想必挂他的名更方便行事吧。
大皇子笑得像只小狐狸,“挂了你的大名哦,张大小姐记得每年课税啊,还有付雇工的工食银。”
张敏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子,“我现在是有矿的人了?”
“嗯嗯,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我……我他……我谢谢你啊!”张敏现在愁啊,这边还一大摊子的事呢,大皇子倒是可以当甩手掌柜,可产出的那些铁不得销出去吗?
想想铁的用处,最常用的便是制作农具,要么铸生铁锅,她是不是得开一个铁匠铺子?
张敏想了想,“罢了,那好歹是个产业,让沈三他们先看着吧,我手上的银子除了付工食银,还剩下不少该怎么花呢?”
大皇子见她愁眉苦脸的,一脸纳闷,“银子还有花不出去的?”
“这不得花在刀刃上嘛,要是用来买地、买房一天我就能花光光,这不得是考虑长远嘛。”
“笨啊,你怎么就想着买房、买地,还有一样你怎么不买?”
“是啥?”张敏怎么不知道自己漏了啥?
大皇子叹气,“好歹是国公府大小姐,难道你就没考虑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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