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现银才好。”
张敏笑笑,“那倒不是,我还准备送顾大人一笔横财呢。”
不多时到了顾文惜新家,为了给他立人设,张敏可是花了大价钱租赁了一座三进带花园的小院子,装修得十分雅致。
顾文惜见到恩人到来,忙着端茶递水,非常殷勤。
世人多数只知锦上添花,却甚少有雪中送炭之举,再加上这段时日,顾文惜见她又是租院子,又是送昂贵衣服,心下已明了两人的目标是一致的。
想到自己家破人亡,全拜顾警言所赐,可他无权、无势、无门路,竟连报仇都做不到,不禁深愧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 古有“士为知己者死,”如今小姐愿意帮他,自当肝脑涂地,
“顾先生客气了,”张敏不敢摆谱,说起来两人算是合作关系,没有谁比谁高贵一说。
双方就坐次都推了半天,顾文惜不得已虚虚挨着椅子坐在主位,他倾身探头问道:“恩人来此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只是关于附籍一事有了眉目,另外还有四海钱庄挤兑一事。”
张敏也没瞒他们,将今日会见徽商胡余庆一事说了,石大壮一听就急了,“小的手里可还有一千两银子呢。”
“别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一千两银子能办成大事也好啊,我准备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几人听得又是眼睛一亮,妙啊,这世上就没有不贪腥的猫,他们就不相信顾警言那个老贼不上钩。
顾文惜心下感动地眼泪花花,恩人为了让自己圆梦,竟然能下这么大血本,没说的,跟着干就对了。
几天后,顾文惜就拿到了新的户籍证明,这样他就能以商人附籍的身份参加科举考试,同时张敏也拜托锦衣卫林如流,帮着减免了一些胡余庆的商役,双方对此次合作成果都非常满意。
一段时日后,挤兑的风还是吹到了京城。
早已得到内部消息的各大商人、官员都急急兑了银子,四海钱庄本不想放弃京城的基本盘,从各行省调来大量库银进京,奈何墙倒众人倒,竟然有镖师串通山贼,劫走了几车银子。
谢必和更是急召四海商会全体股东议事,严令他们先将公库的银子还回,至于升斗小民没了些许银子不妨事。
几位大股东心知大事已去,竟干脆仿效起了流民,带着金银逃籍去往海外,这辈子再也不回伤心地了。
四海钱庄的伙计一夜醒来才发现顶头上司没了,看着钱庄门口挤满了兑换银票的储户,他们亦是欲哭无泪,库房里早已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银子兑换呢。
顾文惜再次急急来到顾学士宅第,这次还给门子打赏了五两银子,门子才给他通转。
谢警言没忙着召见,可是唤来管家,“上回那个姓顾的小子查了没?”
“回老爷的话,”管家不紧不慢道:“去江南查访的小子昨日刚回来,他倒查出来一事,只是事关重大不敢擅专。”
顾警言觉得奇怪,挥退了侍候的下人,招管家上前问话,“究竟是何事?”
管家压低嗓音说道:“松花府学政对他很有印象,说其素有才名,十来岁就得了秀才的功名,只是后来屡次乡试未中。”
“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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