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竟是自己老爹在前线求援的奏报,信纸上还有几滴血迹,显然当时的情况已不太好了。
在信中,祺国安还说了北蛮竟有军器监新出的火炮、火铳,对此他非常疑惑,询问是否有一批物资送来时,是不是被北蛮人截了,为何他没有收到兵部相关文书之类。
“谢谢林百户,这个非常重要,它足可以让我父沉冤昭雪,不过你的处境可能有危险,千万要小心。”
林如流笑笑,“我倒是无妨,那些查抄司的校尉都是老部下了,信得过!再则我一向仰慕祺国公,能为他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张敏将奏报收好,便吩咐剑月取来了几锭银元宝,“这些银两留着请兄弟喝酒,算我一点心意。”
林如流也没多推辞,他的确需要银两打点上下,便坦然收下,“那我就替兄弟们谢过小姐。”
张敏也不敢留他吃饭,林如流要离开时,福伯再三确定外面没人盯梢,方才送他出了门。
此后几天,张敏都格外关注城中动静,萝卜头从干爹那里探来的消息,除了通政使一家被查抄下狱,其它相关的官员也都被投进刑部大牢待审,只是他们家眷不在京,连送饭的人都没有,听说过得很惨。
而顾警言非但没受影响,还因为没了通政司这道关卡,内阁的权力反而更大了些,竟喜得他连日在家设宴。
张敏闻言不由抬头看天,“老天还真不开眼啊。”
辛辛苦苦在外开疆拓土杀敌的无辜枉死,而在京里天天灯红酒绿玩心机的竟然升官又发财,何其不公平。
皇宫内,徐前将各官员的口供送给永安帝过目,虽然主谋通政使已中风,但从其属下的口供来看,这位通政使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了不少地方官员的孝敬。
他在京中虽只有一套三进的宅子,但在家乡却有隐匿了数万亩的田产,而且还一文钱的赋税都不交。
永安帝看着这些口供,气得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心中不禁一片茫然,“为什么?朕哪里对不住他们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事,为何会如此贪得无厌?”
“宣太子进宫!”
二皇子早已得到顾警言的提点,心知必定是为了通使司一事,便急急入宫,到了东暖阁,他见父皇似是老了许多,立时眼泪夺眶而出,跪下膝行几步,“父皇怎么……怎么如此憔悴?”
永安帝鼻子一酸,还是儿子关心自己,不像林贵妃因封太子一事,竟跟自己怄气,连点心都不送了。
“珩儿,起来吧,”永安帝将身旁的口供递给他,“对于这些蛀虫,太子待如何处理?”
这是亲手教他如何处理政事,也有考校的意思,不过二皇子心中早有决意,只是还得装模装样细细看过口供后方道:“他们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不思为君分忧,却仗着 权势为非作歹,自然该用重典。”
永安帝点点头,一脸欣慰,“朕还以为你性子怯弱,一直磨炼着你,没成想竟也杀伐果断,为父放心了。”
二皇子抹了眼泪,“儿臣还不成器,正需要父皇多多指点才是。”
“坐上那个位置,你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了。”
此时徐前突然求见,永安帝宣他进来,“何事?”
“回陛下,通政使因中风未愈,已暴毙于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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