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寻一名义士去对方地盘里挑事,哪怕就算是被杀,那也死得光荣,死得伟大。
师出有名的借口多到数不胜数,包括但不限于士兵失踪、使者殉国等等,端看怎么玩了。
康王一拍脑门,“对对对,怎么把它给忘了?”还是第一次造反没有经验,幸好有张良才提醒。
两人一起回到中军帐,康王信心满满地吩咐张良才,“来,你来磨墨,古有红袖添香,今有力士磨墨,也算是一段千古佳话。”
张良才没推辞,喜滋滋地拿着磨条开始加水,使劲磨啊磨,只是他看着大皇子提笔蘸墨后便不动了,直到笔尖上一滴浓浓的墨落在纸上,白白浪费一张上好的宣纸。
“殿下,你写啊,你怎么不写?”他还想看看殿下过人的文采呢,肯定比什么大明湖的蛤蟆好。
“嘶~书到用时方恨少,咱肚里没啥墨水啊。”当然这也不能怪大皇子,他自小走得就是打打杀杀武将的路子,文墨虽通,但想要写出激昂的文字来还差点笔头功夫。
张良才放下磨条,本要取笑大皇子一番,但想想自己肚子里的墨水还不如殿下呢,他挠了挠脑袋,“咱玩笔杆子不专业,要不找个文采好的人来写。”
“那找谁啊?”
“国公府不是住了个探花郎吗?咱们就找他来写,大不了多给一些润笔之资。”反正他要进京一趟倒也方便。
大皇子放下毛笔,“那就这样吧,等会儿你带两只信鸽回京,也好来回方便传递消息。”
事不宜迟,张良才当天便骑马往京城疾驰而去,一路风雨兼程,终于赶在可怜的信鸽快颠断气之前回到国公府。
张敏听说大皇子想要起事,便道:“这可真是官逼民反了,前阵子江南还有两位藩王被逼得悬了梁呢,这事搞得宗室和勋贵们都有些紧张。”
张良才总感觉新帝脑子一定被驴踢了,自己刚登帝位,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惹得宗室人人自危,想来不需别人动手,自己人就要杀起来。
“不提那些废物王爷了,暂住在咱家的秦编修在吗?殿下想请他写一篇檄文,不知道肯不肯?”
张敏想了想,这会儿他刚下值,多半在自己院子侍弄花草。
于是两人来到文杏馆,却见剑月正帮着秦编修收起院子里晾晒的被面,两人一起动手你折我折,就折到一块儿去了,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大灯笼。
“咳咳……”两兄妹都挺尴尬的,颇有些棒打鸳鸯之感。
剑月不好意思地抢过被面,“婢子去洗衣服啦!”
秦编修一脸幸福而又痛苦地目送她离去,张敏这才注意到秦编修身上的长衫还打了几块补丁,“秦大人何必如此俭省。”
“呵呵~不瞒小姐,这其实是件新衣服,只是……”
“哦哦~了解了解。”张敏恍然大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主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姐、少爷,今天找在下有事吗?”
“有,麻烦秦大人写一道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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