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张敏掏出最新一版的邸报,“看看啊,白纸黑字印上去的哈,咱可是老实人。”
林氏抢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张敏再一次刺激她,“江南那边可有几位王爷已经被逼得上吊了。”
林氏立时有些担心,如今小儿子在宫里倒还安全,毕竟年岁尚小根本威胁不了新帝,唯有大儿子最是危险,新帝一向视他为心腹大患,说不好还会派人暗杀。
儿子是娘的主心骨,林氏听说儿子的亲王之位有可能不保,每天愁得茶饭不思,倒把张敏给急坏了,这女人的抗挫折能力不行啊。
毕竟是大皇子的亲娘,总不好不管,张敏除了每天给她安排精致的饭食外,接着便又去找了黄忠义。
黄忠义正在家中看戏,他一边听着小曲,一边手打着拍子,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怎么着了?”
张敏嘿嘿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那位有点心情低落嘛,想着还是给她找个伴才好。”
黄忠义震惊不已,“你好大胆子,竟想给先帝戴绿帽子。”知道这位国公小姐胆子大,但竟不知有如此之大,这要是被先帝知道,棺材板都要压不住。
“误会,误会!”张敏赶紧解释,“不是老伴,是想请公公帮帮忙,将如意弄出宫来。”
“这可难办啊!”
张敏都怀疑这是不是黄忠义的口头禅了,好像不论什么事都难办,她陪笑着竖起大拇指,“这事越是难办,不正能说明黄公公的能力是这个嘛。”
黄忠义好久没被人夸过了,而张敏又提供了极高的情绪价值,哄得他满脸红光。
“小姐谬赞了,咱家也就一般般厉害吧,”黄忠义笑眯眯道:“如今国库空虚,浣衣局的宫女多有饿死的,不如请人上道奏本,放一批宫女出去,相信陛下会同意。”
新帝为了捞银子,都将主意都打到了宗室上,如果知道清除一大拨宫女可以减少开支,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果然没几日有御史上奏,指出宫里阴盛阳衰,才导致如今流民四起。
新帝不放心地问钦天监监正,“当真是因阴盛阳衰所致?”
钦天监监正掐指一算,“臣观后宫内怨气甚重,或许是时候清理一批年老不堪的宫女。”
宫人年轻时可以在各官当差,但年纪一大便被主子嫌弃,就只能做些劳累肮脏的活计,比如刷马桶、洗衣服等等。
通常来说皇上不愿将宫人放出去,一来怕他们嘴碎,对外人说起宫中秘闻,有损皇室威严。
二来宫人毕竟是免费劳动力,可以一直干到老死、病死,反正宫女病了可不请大夫,随便开副药喝完看效果,效果好可以继续当差,效果不好就一把火烧了。
而第三点是遣散宫人后,内库还得付一笔安身银子给她们,这会国库穷得让人绝望,却不知从哪里支这笔银子。
以上种种的不如意,导致皇宫之中出现了抱团取暖,搭伙过日子的假夫妻,也叫“对食!”
新帝把这事交给了张忠和来办,黄忠义从他那里讨来一个人情,将如意也塞进了遣散大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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