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雪面色微微一红,放低声调继续说道:“这几日,世子待我处处体贴,可唯独到了房事就.....”
秦氏一听面色一凝,莫非女儿嫁了个“见花谢”,低声问道:
“世子不行?”
姜书雪连连摇头,谢晏和行,他一定行,明明他前世与姜姩如胶似漆!
要说不行,也是那狗皇帝怕是.....
“世子向来洁身自好,应是出于紧张和羞涩,不然怎会每次要碰到我时,便头痛欲裂。女儿想,只要迈出这第一步,世子定能与女儿琴瑟和鸣,恩爱更加,所以,女儿想跟您求一副能让世子初尝爱果的药。”
秦氏一听,细长的眉眼意味深长一笑,点头道:"那今夜就宿在府中吧,母亲自会为你打点好的。"
不同于内室两位妇人的言来语去,前厅依旧暮气沉沉。看着笑比河清、沉默不语的岳父,谢晏和心中自知缘由。但侯府落魄,父亲每日药费昂贵,继母不善持家,庶弟纨绔,庶妹娇惯,纵是他月月俸禄如数上交,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回礼已是侯府倾囊倒箧拿出的最好的了。
谢晏和心中只觉对妻子愧疚,暗暗发誓,定要振兴侯府,绝不会让妻子跟着他受苦。
姜文州看着女婿,脑子里却都是他前些日子刚纳那房娇妾。实在按耐不住,便故作一副疲乏姿态,佝偻着背缓缓站起身来,欲借口腰痛去休息。
却听平日里静谧安逸的街巷突然一阵喧哗。
姜文州诧异,立刻竖直腰杆朝府门口张望。就见一名小厮呲着两排大白牙,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嘴里激动得结结巴巴:
“皇~皇.....皇上的卤簿.....到巷口了!”
姜姩也没想到,狗皇帝陪她回个姜府,竟使出这么大阵仗。
早朝上那些个文武百官还未来得及换身干净衣服,下朝就被抓来加班了。皇城司兵卫手持甲盾外最外层,往里一层是达到级别的官员,御驾次第局队伍中心。
天子出行,大驾卤簿仪仗队声势浩荡。一路吸引百姓围观,大家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日子?
郊祀?籍田?祭天?
没听过今日有庆典啊!
姜姩缩在这辆宽阔玉辂的角落,生怕风把黄色祥云纹的帷幔吹开,让百姓们看清她这个祸国妖妃的真容。
裴玄修长的手撑着下颌,看着姜姩,眼中隐隐露着一丝得意。
“朕的这辆车架还颠簸吗?”
“不颠簸,坐着既平稳又舒服。”
姜姩竖着大拇指,满脸肯定,嘿嘿一笑,又继续道:
“其实嫔妾不娇气,牛车都曾坐过。以后不必这样奢华。”
裴玄将头扭向窗外望去,长睫微垂,嘴角清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姜府门口,姜家人都闻声围了出来,他们正踮脚看着不远处被人群簇拥的御驾。
姜文州寻思着。
西市这边可没住什么高官显贵啊,皇上这是去哪儿呢?
就这么看着看着,那明黄的玉辂竟落到了自己面前。
姜文州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就这样怔怔看着一身龙袍的皇上下了玉辂,然后回身扶出了一位一席华美繁复宫装的女子。
是那个乡下丫头!
姜家人皆是瞳孔微缩!
许是受姜家人的影响,谢晏和的眸子也猛地一震,脑海似是闪过什么。
但他没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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