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
“爱妃睡得可好?”
姜姩眉眼弯弯,抿着嘴为难的笑着,缓缓从他怀里钻出来,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小声答复道:
“挺好的。”
“朕以为爱妃已痊愈。”
因为他昨夜推都推不开她,就像一只穿山甲。
“确实感觉全都好了。”
姜姩嘿嘿一笑,心中痛骂自己睡品不好,这回她不知廉耻、钻男人被窝的人设是立牢了。
武昌侯府。
自那日从祭月节回来,谢晏和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之中。
世子不出门,外面的流言蜚语却早已传翻了天。
姜书雪红着脸,在书房门口拍了好半天门,不见回应,只好叫小厮前来将门撞开。
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只见谢晏和满脸晕着红,背靠着一方矮榻坐在地上,手中握着酒壶,目光空空好似没看见他们进来。
世子总说饮酒误人误事,向来滴酒不沾,
今日怎么还喝起酒来了?
小厮们面色一惊,诧异万分。
姜书雪抿了抿嘴,没好气的将下人们撵了出去。
她走到谢晏和面前,有些气恼地说道:“听闻世子在祭月节上救了一位落水的姑娘?”
谢晏和轻缓缓举起酒壶灌了一口酒,没有言语。
姜书雪见他默认,咬了咬牙,语气越发不悦。
“敢问是哪家的姑娘?为何如此之巧就在世子面前落了水?还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世子救起?莫不是想进侯府的大门故意设计的?”
“那些小门小户的姑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用这些腌臜的手段,就是吃定了世子的亲善,世子救了她,她就会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上,甩也甩不掉,怕是明日便会找上门来,逼世子纳她为妾……”
“你别说了!她绝不会!”
谢晏和眉头皱起打断了姜书雪的话。
姜书雪哪能停下来,一想世子还未与她圆房,就要娶一房小妾进来,她就急得抓心挠肝。
“怎么不会,那种女子,还能嫁上什么好人家,能入侯府做妾室已是高攀!好不容攀上的高枝还能轻易放手?”
谢晏和本就混乱的头脑,在姜书雪一番絮叨声中越发烦躁起来,他皱着眉沉默不语。
那夜,他看着裴玄捧着姜姩的脸颊低头吻上去的那一刻,忽然头部一阵眩晕,一些零碎的画面莫名入到脑海之中。
同样是烟花之下,吻她的明明是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
他已娶妻,竟还痴心妄想着其他女子。
他谢晏和一向以君子自居,不想竟如此下流无耻,他对不起妻子,更为家族蒙羞。
身边的姜书雪依然在喋喋不休,他知道她的担忧,终归是没有圆房才会令她如此不安。
谢晏和深吸了口气,仰头將酒壶中的酒一饮而尽,借着些酒气,他伸手将立在面前的姜书雪拉进怀中。
姜书雪第一次见丈夫如此主动,立刻停止嘴上的刻薄,含情脉脉看向那张昳丽的面容。
谢晏和搂着妻子,生硬的尝试着将脸缓缓向姜书雪靠近。
姜书雪脸颊一红,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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