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关系不算好,定也不至于结仇。
她紧抿的嘴角放松一笑:"原来是桐儿的兄长。"
韩二本就阴沉的眸子见姜姩这般轻描淡写的模样,倏地一瞪,嘴角裂开,恶狠狠道:“你竟还在笑!桐儿到底如何得罪了你,要被被制成了人皮风筝,我母亲在家几乎哭瞎了眼,你竟还在笑!”
姜姩头皮猛的一紧,瞳孔微扩,韩雨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是不是有些误会,前几日我还与桐儿见过,她赠了我润肌霜,从未听过桐儿……”
说到这儿,姜姩忽然停了下来,她睫毛微微颤了颤,心中如乱麻般混乱起来。
说起来,就是那次见过韩雨桐后,便再也没人愿意来乾明宫了!再想到安夏支支吾吾的样子,姜姩大致明了。
裴玄!他!
本就如此。
她并不知韩雨桐是如何惹怒了裴玄的,或许他是嫌她的曲子唱得不合心意,又或许单纯只是相中了她那块皮,想制成风筝取乐。
裴玄待她再好,骨子里终究还是恶的,阴晴不定,捉摸不透,恐怖如斯。
“怎么?无话可说了?今日我便也让你当一回风筝。”
韩二说完,眉一横,目露凶光的走来将姜姩从地上拖到了悬崖边,山顶的狂风将她的发髻吹散,寒风灌进袖管里,她低头看到一汪汹涌的江水淌在崖底,倒抽了一口凉气,身体不自主发气抖来,她闭着眼睛。
看吧,她哪怕不死在裴玄手里,也会因裴玄而死,跟了反派就没好。
“你放开她!”
一道声音响起,姜姩猛地睁开眼睛。
谢晏和穿着月白色蜀锦暗花夹袍,站在不远处的平地上,他额角渗着几颗汗珠,一双桃花眼微蹙,端正大气的脸上不和谐地露着一抹惊慌,呼吸也跟着急促不定。
他怎么来了,姜姩眼中的光芒微闪,不易察觉的黯了几分。
韩二回头一看,本就凸出的大眼瞬间都要夺眶而出,他瞳孔放着光的上下打量起谢晏和,脸上越发扭曲,他舔着嘴唇,忽然饶有兴致道:“你就是狗皇帝?好一对儿有情人,今日我定要让你们尝尝生离死别之苦!”
“你先放开她!”谢晏和微微弓着背,小心翼翼的眼神望着韩二,语气平缓又谨慎。
韩二嘴角一扬,露出一脸狞笑:“好啊,我放了她,换你来如何。”
“不要!他不是裴玄!”姜姩拼命摇着头,对韩二大声说道:“你妹妹的死与他无关。”
“好,你先放了她。”
谢晏和语气稳而乱,他深吸了口气,目光真诚地对韩二对视。
韩二眼中闪着一丝期待,嘴角扬了扬说道:“你现在就跳下去,我便放她。”说完,他将姜姩半个身子推出悬崖外,威胁道:“敢有任何小动作,她马上就会掉下去。”
谢晏和看着摇摇欲坠的姜姩,眸光中闪过掩不住的惊慌,她如今的险境因姜书雪而起,姜书雪是他的妻子,妻子犯错,丈夫理应承担后果,若姜姩换成他人,他也会如此决定,谢晏和内心笃定这一点后,便抬脚朝悬崖而来。
此时就听姜姩大喊:“他才是裴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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