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岩洞之中,暖黄色篝火温暖了小小一方天地,火光隐隐照到洞口外的那片漆黑,此刻沥沥淅淅正下着雨。
姜姩缓缓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她看到被微黄的火光照亮的错落不齐的岩壁,昏暗中透着一丝恐怖。
这是哪儿?阴曹地府吗?
眼前忽然伸出一只冷白的手掌,几滴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没待她反应过来,嘴里一阵腥甜的味道传来。
她瞳孔微扩,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正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捏着,那血才不偏不倚的落进她微张的口中。
什么东西!
她伸手推开眼前的手,侧着头连连往外吐出那股恶心的腥甜味儿。这一动,她便感到全身腰酸背痛,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肤都疼得令人不自觉地颤抖,她忍不住蹙着眉发出“嘶”的一声。
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背将她扶起半坐起来,她一抬头便又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暖黄篝火发出的微光在裴玄轮廓清晰的脸上形成一道好看的阴影,显得他越发立体清俊,他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单衣,高束的发髻带着一丝未干的水汽,凌乱的落下几缕在脸颊,倒是平添了几分妖冶之气。
一双好看的凤眼闪着灼热又偏执的光,正微扬着嘴角凝视着她。
姜姩嘴里的腥甜挥之不去,她低头看向裴玄依旧在流血的手指,心中一阵恶心,她连忙捂嘴道:"为何喂我喝血!"
“血主濡之,流于五脏而生神,只要爱妃能醒,朕甘作药引。”
姜姩皱着眉,什么药引,全是细菌病毒!呸呸呸!
她心中正一阵嫌弃,裴玄突然将脸凑过来,对她柔声道:“朕待你这般好,爱妃却那般盼着朕死。”
他的脸离得很近,火光打在他一侧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暗,呈现阴阳的光影,看着姜姩有些发怵,他嘴角不分不明地笑着,神色既热烈又疏淡,那双上挑的凤眸温和得异常。
姜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什么解释都过于苍白,她在悬崖上确实在谢晏和和他之间,选择了谢晏和活下来,她真没想到他竟还会跟着自己跳崖,更没想到,
他还记仇!
姜姩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游离飘向那团篝火,就听那低哑温柔却暗藏着一丝危险的声音凑到了她耳边,小声道:“你既招惹了,笼中鸟也要乖乖给朕做到底!不然你逃到哪儿,朕便追到哪儿。”
他微凉的气息洒在的脸颊,那指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少女苍白发颤的小脸,令她觉得背后一阵凉风袭来,身旁暖和的篝火也驱散不了的寒意将她由外到内包裹起来,她鼓足勇气,双唇打着颤说道:
“那你还不如让我独自淹死在悬崖底下的潮水之中。”
裴玄手指忽然捏起少女精巧的下巴,凤眸中闪烁着病态的执着,犹如无底的深渊,嘴角勾起一抹既邪又魅的微笑:“朕怎会舍得?活的留不住,死的亦可!风筝若会飞走,朕便将你制成灯罩,永远陪在朕的身边。”
完了,他好像受了刺激,更疯了!
姜姩长睫颤抖着望着他,她捏着手心的冷汗,不自觉地敛气屏声,身体僵硬的如木偶一动不敢动,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
裴玄凤眸微眯,看着小贵人眼中最后一丝倔强和反骨消失的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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