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冷了,秦峰也不再上山去打猎了,而是改为天天去山上挖山药,捡野红枣,偶尔一家人还上山挖些野菜回来。
春冬季是动物休养生息的好时机,猎得猛了过几年就没有了。
乔言则是在家做麦芽糖,独家的东西总是要受欢迎些,聚福楼有不少分楼,镇上这个也是众多分楼中的一个,乔言做的麦芽糖远远不够。
每次掌柜都让来拿麦芽糖的车夫捎一句话,“多弄一些,不够用!”
第一次乔言做了整整一百斤,过了没两天掌柜又派人过来了。
“秦夫郎,糖不够用啊!又没了,之后能做多些吗?我们每天都来!”
听着车夫的话乔言感觉自己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做了那么多,两天就没了?
那天之后乔言就增加了一倍的量,结果还是不够。乔言都惊了,吃这么多糖真不怕得糖尿病吗?
细问之下才知道聚福楼不止一家,他们还在往其他地方运。
乔言:哦,那就没事了。
之后他们家的小瓦罐都被用来熬糖了,几个人天天在家做糖做得头疼,连秦海下了学堂都要先帮一阵子忙。终于有一天,乔言受不了了,他想跟家人商量一下这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请一些人来吧?这只有我们几个人真的有些不够啊!”
其他人也很赞同,但还有个重要的问题,他们锅也不够。
他们商量了一个时辰,最终决定招人,扩建!
一家人兵分几路,秦峰去镇上买了几口超大的铁锅,又去找了修筑工人来对房子进行扩建。
秦母去请村里面过得艰难却又老实本分的人家,一天给工钱还管饭,抵得上在镇上做工了。
乔言和秦玉芝继续在家里做苦力。
他们每天睁开眼就是熬糖浆,扯糖,虽然辛苦,但是银子大把大把进入手里还是让人喜不自禁的。
秦母找的那几个人都是村里有名的贫困,如果说普通家庭一年花费是一两的话,他们大概就四百多文。
张婶子家没了男主人,家里的田地都被二叔一家霸占了,还把她和她女儿赶来出了。
张婶子一个人拉扯着女儿长大,去镇上做活女儿没人带,在村里又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就是挑些野菜,捡些菌子,绣些帕子去卖,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小姑娘和秦玉芝一般大,却硬生生比她矮了不少。
秦母找上张婶子的时候,她正在煮着野菜吃,就是那种用白水煮的野菜,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她们没有地,只有茅草棚前巴掌大的一块地,在上面种一点儿粮食。
别人家虽然也是同情他们,可自己也没有多少闲钱,而且寡妇门前是非多,谁也不敢多帮衬她们,秦母与她也算是同病相怜,日子好过了就会多帮衬她们。
那也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张婶子虽然人穷但不是那等心安理得之徒,怎么好一直受着别人恩惠。
村长也拿那些人没办法,那些人说是张婶子克死了她丈夫,就把人休了连带着她生的女儿一起赶出了门。
在这个孝道和夫权齐压下的社会,女子哥儿的艰难竟让他这个村长也不能解救一二。
村长只能找人帮忙搭了两间茅草屋,其他的他也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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