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都不香了。
这边鸡肉炖熟了,汤玉梅想到今天连队妇女们帮她把闺女救了回来,就盛出两碗肉,让谭小絮给罗大娘送了一碗,给狗蛋家送了一碗。
人家对她们母女有帮助,她们当然要找机会回报。
一碗肉,对这年代来说,算是一份厚礼了。
果然,两家人看见谭小絮送来的肉,都是喜笑颜开、热情欢迎。
她们也没让谭小絮空着手回去,罗大娘给了谭小絮一小筐刚出锅的杂粮窝窝头,狗蛋妈余秀给盛了半碗淋了香油的东北鸡蛋酱。
谭小絮感慨这时候人情浓厚,她也没瞎客气,谢过之后,都端回来了。
就这样,一顿饭算是凑齐了。
一锅香甜的苞米面粥,小半盆炖鸡,一份鸡蛋酱,一小筐杂粮面窝窝头。
除了缺少新鲜蔬菜,这顿饭简直完美。
母女俩开了电灯,没有炕桌,就把饭菜放在炕上。
汤玉梅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碗里,盘里,筐子里,都是满满的,再不是以前在老谭家冰凉的残羹剩饭,汤玉梅百感交集。
她夹了个大鸡腿递给闺女:
“小絮,快吃,你饿了半天,多吃点。”
“妈,你也多吃。”
看着汤玉梅年纪轻轻就白了头发,她才最应该补充营养。
“行,我也吃。”
汤玉梅还是习惯性的从小碗里挑了一筷子鸡蛋酱,抹在杂粮窝窝头上,咬了口窝窝头。
狗蛋妈做的鸡蛋酱真是一绝,主要是舍得放油,鸡蛋炒的也恰到火候,一点不老,最后放了灵魂香油也大大提升了鸡蛋酱的香味。
配上香甜的窝窝头,吃起来无比满足。
又捧起饭碗,喝了口滚烫的苞米面粥,汤玉梅觉得自己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么热气腾腾的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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