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秋菊恼火至极,啊啊啊,气死老娘啦!
那是我的馒头!
我的!
脑门儿冒火,一个没注意,车轮在刚刚解冻的泥地里呲溜一滑。
“啊!”
惊呼声还没落下,已经连人带车歪倒在地。
四月的北大荒,大地刚解冻,路上一片泥泞。
马秋菊直接啃了一嘴泥。
她简直气炸了,放下自行车爬起来,吐了口泥破口大骂:
“谭小絮你个缺德玩意儿,怎么不噎死你!”
“噎死我,那也是你的馒头噎死的!驾!”
谭小絮举起鞭子,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鞭哨。
马儿听到鞭哨,跑的更卖力了,撒开蹄子一路狂奔。
马车渐行渐远,很快彻底看不见了。
马秋菊一边拍打身上的泥,一边叫骂。
最后只得重新扶起泥地里的自行车,又骑着出发了。
前面,母女俩一路顺利的来到场部。
进了场部大街,谭小絮一眼看见大路边高高矗立的纪念碑,十分显眼。
这就是原身父亲的纪念碑。
原主谭小絮的爸爸谭新民,据说就是在这里牺牲的。
当年,这里还是一片不毛之地,没有房子,没有人烟,只有遍地的荒草和傻狍子。
谭小絮的爸爸谭新民从朝鲜战场上退下来,听从部队的命令,转业来到这片不毛之地,带着手底下几个人开荒种田。
也是初春时节,大地刚解冻,荒草地上藏着危险的沼泽。
谭新民和一个叫陈康的下属,同时陷进沼泽。
最后关头,谭新民以一己之力把自己的下属托举出来。
下属陈康侥幸得救了,作为领导的谭新民却永远埋进了这片土地。
时过境迁,当年得救的下属,如今已经是整个胜利农场的总场长了,有权有势,还有一个男主儿子。
而谭新民,却只留下一个地标式的纪念碑,还有一个瘦弱的寡妇,和一个给人当炮灰的闺女。
谭小絮远远望着纪念碑,忽然想起昨天刚醒来时听到的议论,要是当年原主爸爸没死,指不定现在谁是总场长呢。
也说不准,原主爸爸的职位,比现在的总场长还高。
可惜了,都是作者安排。
为了给男女主安排一个娃娃亲对照组,就硬编。
谭小絮明明拿着大女主的出身背景,非要给人当炮灰。
之前谭小絮看书时,就对这个炮灰原配的结局有些意难平,如今身在其中,更觉得原主爸爸死的可真(他—娘的)冤!
谭小絮回头,发现汤玉梅的目光也望向纪念碑。
见闺女来瞅自己,汤玉梅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
谭小絮问:
“妈,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汤玉梅忽然有些发愣,闺女从没问过这样的问题。
谭小絮假装没有发现汤玉梅的反应,继续道:
“我爸走了,连张照片都没留下,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汤玉梅枯黄的脸上渐渐染上一抹活色:
“你爸长的高大英俊,是个好人,对我很好,对你也很好。”
几句简单的话,便道出汤玉梅对丈夫的思念。
顿了顿,汤玉梅又说:
“你长的像你爸,个高腿长,五官眉眼也像,我现在想起你爸,其实感觉像在看你。”
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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