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马秋菊气的无可奈何,丢下自行车、脱了鞋底子就要朝谭小絮扔,被一只手拽住了:
“妈,怎么回事?”
是谭明芳出来了。
谭明芳见她妈一身泥浆,气的炸毛,有些莫名其妙。
“明芳,我告诉你,以后这娘俩再来买东西,千万别卖给她们,一粒盐都别卖!”
“啊?啥意思,不是你让小絮过来帮我置办嫁妆的吗?”
“呸,置办嫁妆这种大喜事,我能交给那两个丧门星?!”
“到底咋回事儿?”
“我们跟她们母女俩,分家了,现在各过各的!”
谭明芳心底一沉:
“分家?完了——”
马秋菊听了这话,也是心脏使劲的往下沉:
“咋回事?”
“我连结婚用的喜糖都拿给她了!”
马秋菊两天以来屡战屡败,这会儿都快习惯了,比起被坑一千五百块钱和四个大馒头,卖点喜糖给谭小絮,那都不算什么损失。
可是,谭明芳继续说:
“关键是,她拿了东西,还没付钱!”
马秋菊一听这话,猛的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
居然——
没、给、钱!
那一马车的脸盆、暖水瓶、喜糖,都都都都记在她账上了?!
马秋菊只觉脑子一阵锐痛,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谭小絮在供销社搬了许多物资,愉快的赶着马车离开。
零元购什么的,最开心了。
主要是有很多东西,没有票证真的不好买,趁着谭明芳在供销社当售货员这层关系,赶紧薅上一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汤玉梅却有些担忧:
“小絮,咱们这么坑人,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俩这些年在他们家当牛做马,又上交工资,吃了多少亏,我当然要找补回来。”
汤玉梅想了想,闺女说的对。
算了,只要闺女开心,由她去吧,她相信闺女是个有分寸的人。
谭小絮故意兜了个圈子,又回到场部大街,来到邮局,把昨天从老谭家拿的一千五百块,存了一千四百五。
身上只留下五十块钱当零花。
再过半个月,农场就要发工资了,到时候又是一笔收入。
有固定存款,每个月还有工资收入,还有系统时不时奖励点肥鸡馒头啥的,谭小絮觉得,情况似乎还不赖。
生活方面虽然比不上前世,但钱财方面,比累死累活还挣不到几个钱的苦逼日子强多了。
存完钱,谭小絮把马车赶到场院:
“妈,你在车上看着这些东西,我去场长办公室一趟。”
她要先到场长办公室,找场长批条子,拿着条子才能到仓库领化肥。
步行来到场长办公室,敲门进去,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穿着羊皮袄的中年汉子坐在屋里。
一瞧见那张有几分熟悉的脸,谭小絮震惊不已:
这不她那黑心老板吗?!
虽然两个人名字不一样,但那体格子、那脸型,居然有七八分神似。
熬夜加班的疲惫感迎面扑来——
“哟,小絮啊,你来的正好,我刚要让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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