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还有,她刚刚拿了去接劳改犯的名单,到劳改农场接劳改犯去了,大概是想收编那些二劳改,所以,现在她的连队已经招满十个人了。”
“砰!”
电话里传来拍桌子的声音。
听的熊场长忙把听筒拿远了一些。
片刻后再次凑近,请罪地说:
“对不起陈场长,这姑娘死皮赖脸的,我还没同意,她就自己赶着马车去接人了,要不,等她回来,我全给她否决了,另外给她调配人手?”
电话里喘着粗气道:
“不用了,算了。”
陈康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姑娘动作居然这么快。
他们父子俩还在办公室里慢吞吞的商量对策时,这姑娘已经雷厉风行的自己凑好了自己的队伍。
表哥一家?
还有什么——二劳改?
谭小絮还真是大胆,居然敢一次接收那么多二劳改?
那好,成全她!
(不成全又能怎样,不成全的话,还不知要怎么闹腾。)
这姑娘估计是算到了自己会在人手安排上动手脚,所以现在饥不择食,连几个出身不好的二劳改也敢要。
一帮出身不好、说不定还是些老弱病残的劳改犯,她还真是异想天开?
转念想了想,陈康语气轻松的对熊场长说:
“她想要那些二劳改是吧,那好,都听她的,只不过,不管这些二劳改是什么人,哪怕瘸腿瞎眼,哪怕七老八十不能动了,必须让她全部接收,一个不许退,懂吗?”
反正人是她自己选的,到时候要是这些劳改犯全是些病秧子、或者上了年纪的老人,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陈场长眼前已经冒出谭小絮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吭哧吭哧种地的情形了。
谭小絮,第一步你就输了!
想到这,陈康心情大好。
熊场长忙答应:
“是,陈场长,等她回来,不管她接回来的这些二劳改是什么出身、什么年龄、什么身体状况,我一定让她全部接收。”
其实,农场接收这些二劳改,都不是自愿的。
因为这年代,是个非常讲究出身的年代,一个个恨不得自己队伍里全是贫下中农。
谁也不愿意自己队伍里有太多成分不好的人。
所以每次劳改农场送过来的二劳改,都是平均分配,每个连队硬塞,不要也得要,这回不要下回要。
谭小絮这回一次把这么多二劳改全要了过去,到时候队伍里全是些成分不好的人。
那真的是一池子浑水。
陈康光是想想就忍不住想笑。
女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为了跟他置气,连阶级感情都不讲了。
跟熊场长说完了谭小絮的事,陈康又吩咐:
“熊场长,还有一件事要提前通知你一下,过几天,陈灼要到你们二分场开荒种地,到了你那后,你那边再给他安排四个人,最好是有经验的老职工。”
熊场长一下子激动的跳了起来:
“什么!”
这回轮到陈康把电话听筒拿开了些:
“我说,陈灼要到你那开荒,你负责安排!”
熊场长“……”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总场长的儿子也要过来开荒?!
他们二分场的纪念碑上冒青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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