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自己不久前问过沈在洲,有没有过来看看。
那时候沈在洲的表情就有些嫌弃,还说这里轮不到自己帮忙。
现在时溪终于明白,他当时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先不说这里的环境,一个正常人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里久待,孟宁做出了这么多偏激的事情,也不是想要好好谈判的态度。
这要是真的把人惹急了,出了个好歹,连带着时溪那边的项目,也会受到牵连。
“那老人家有没有提过要求,多少钱他才肯搬?”时溪问。
沈在洲手下摇摇头:“他从来不谈钱,就是不肯走。”
时溪:“……”
这样的人,可能更加难说服。
说话间,几人到了现场。
这里的臭味比外面更重,就算是车子关了车窗,开了空调,这味道也赶不走。
下车之前,沈在洲递给时溪一个口罩,时溪接过说了一句:“谢谢。”
此时这个口罩,可是起到太大作用了。
三人开门下了车,一股酸臭夹杂着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时溪顿时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到了一旁干呕起来。
她有些奇怪,自己的身体一直以来没有这么娇气的,以前要是闻到了不好的味道,只是感觉恶心而已,也不会这样想吐的。
最近这身体好像不太听话,爱犯困现在又这么敏感。
看来她真的是因为打掉了那个孩子,元气大伤。
也因为孟宁这一招真的太狠了,完全不给人留活路。
沈在洲跟在时溪后面,观察着她的情况。
男人眉头微微皱起:“要是受不了你就回去,别逞强。”
时溪擦了擦嘴角,把口罩戴回去:“我才没有那么娇气,我只是一时间不适应而已,现在就好了。”
时溪说完,走在前面,去了三层小楼那边。
这里是早期的自建房,说是三层,其实能住的也就两层,第三楼是一个阁楼,平时用来储物的。
现在这个钉子户就是爬到了三楼的阁楼顶上,叫嚷着要从上面跳下来。
此刻,这里已经围了几个人,警察有三个,还有一个记者。
另外的就是郑景潇和孟宁,还有两边公司的一些员工。
时溪发现,这里以三层小楼为中心,四面八方都堆满了海鲜市场运来的垃圾,这就意味着,无论吹哪个方向的风,住在这里的老头都没有办法躲过。
时溪感叹,还真的是一点余地不留。
最让人觉得可笑的,是在场的人里面,孟宁和郑景潇戴着的,竟然是简易的防毒面具,而不是其他人那样的口罩。
他们倒好,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之后,自己戴了防毒面具隔绝臭味,却让别人来遭这个罪。
“我先去看看情况,你叫一辆救护车来,以防万一。”沈在洲看清现场的情况之后,对着手下交代一句。
他回头问时溪,“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时溪摇摇头。
沈在洲没有勉强,想来时溪最后还是对这个环境绝望了,不愿意掺和进来。
这原本也不关时溪的事,她要不要帮忙,是她的自由。
沈在洲朝着小楼走去,时溪并没有离开,她跟着沈在洲走了几步,就去了房子的另外一边,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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